是哥哥没能保护
好阿宁……」话未说完便已哽住。
一直到年底,我的身子才好了些。只是总梦到我们的怀宁,也
不知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梦醒时总哭着的,晏卿辞紧紧抱
着我,小心吻去我眼角的泪。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件事不提,就连尚锦也很少来找
我,想是舒姐姐怕我见了尚锦难过。
晏卿辞恨不得时时守在我身边,即便我说再多也依旧如此,左
右军中也无事,便由了他去。
上元节时晏卿辞带我去看了花灯,满目的颜色晃得我眼睛睁不
开,晏卿辞却突然拿出一只簪子来,仔细地戴在我发髻上。
「能与阿宁相携白头才是哥哥心中所愿。」
我踮着脚吻在晏卿辞嘴角,轻声道:「阿宁也是。」
翌日一早,太子府便传来了噩耗——阿瑜没了。
我忽地腿一软,摔在地上。昨日中午我还抱过阿瑜,小丫头含
糊不清地叫着「阿良,阿良」可爱极了……
乳母说发现的时候是朱侧妃在边上的,一只手死死地掐着阿瑜
的脖子……阿瑜小脸儿涨得通紫,手里还死死攥着脖子上的长命
锁……
二姐姐讷讷地坐在摇床旁一句话也不说,任谁劝也无动于衷。
发现时朱侧妃也已经断了气。我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会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儿,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下毒手。
不久,太子府又进了新的侧妃。二姐姐望着门口许久,而后苍白地笑了起来。侧妃顾氏,母家是永州九郡大吏,那朱氏不过是风光了一时的小角色,匆匆就落了幕……
二姐姐眼里的光终究还是没能留住。我早该想到的,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运作之下,哪里还能容得下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