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萱萱阴沉的面色缓和了一些,“知道了。残阳呢?这几日都去哪儿了?”
紫衣女子听见问话心里一个咯噔,有些做贼心虚迟疑回话:“死、死了。”
百里萱萱双目一沉,眸光犀利阴狠狐疑盯着紫衣女子,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残阳曾经是北溪皇帝贴身侍卫,又是宫中皇子武学启蒙,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今这皇宫里,还有谁能把他轻易给杀了?
百里萱萱冷声质问:“谁杀了他!”
“啪!”
紫衣女子正想着那晚的事情,听见百里萱萱的质问面色瞬间苍白浑身一颤,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捡起剑忐忑不安的回:“是、是鬼、鬼主。”
百里萱萱眉头紧皱面色黑沉,犀利的眸子满是怀疑。
鬼主怎会动她的隐卫!
紫衣女子小心翼翼打量百里萱萱的神色,欲言又止。
百里萱萱见状不耐烦,“有话就说!”
紫衣女子硬着头皮回:“三日前,鬼主云珩抽了北溪皇帝的骨,说要拿回去给他徒弟做骨鞭。”
“什么?”
百里萱萱不可置信盯着紫衣女子,眸中的怀疑已然全是震惊和骇然,面色也白了一些。
紫衣女子深吸一口气,“我亲眼所见,他将北溪皇帝抽筋剥皮抽了骨以后,一把火烧把那些碎块烧了个干净。”
她脑海中血腥的画面记忆犹新,连现在说起这事儿还是头皮一紧,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胃里翻涌直想吐。
更何况,那人还逼着自己如法炮制对付残阳。
纵使她见惯生死和各种刑法,也还是夜夜梦魇如恶鬼缠身。
她抬眸偷偷打量百里萱萱逐渐阴鸷的面容,补充:“那夜和残阳一起去的人,残阳被杀了,其他人、都、都疯了。”
百里萱萱见紫衣女子面色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抖,那双瞳肉眼可见的惊惧时,头一回对鬼主这个人有了深深的忌惮。
她冷眸一扫嘴角噙着一抹阴笑,问:“那你怎么没疯?”
紫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跪地,“小姐,我、我、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能心慌紧张的等待惩罚。
半晌后百里远远收敛神色。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宜追究,于是摆了手,“起来吧。暗嵬营的赏银是谁领的?”
她懒得纠结残阳是如何死的,等再见到鬼主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