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被李苏彧突然盯上,眉峰微皱,神情却自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李苏彧能得到汴京的消息,也不足为奇,汴京本就鱼龙混杂,有李苏彧的耳目是很正常的事情。
“将军所言,是从哪里听来的?今年国库亏损,怎有二十万石拨给北疆?”
李苏彧低沉笑着,目光渐渐从秦尧的身上移开,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吗,莫非秦大人以为官家干涉了本将的婚事,是真的打算打压李家了?”
“北疆三十万大军,四万石的粮草,你们真当官家是昏君?”
秦尧眼底有着轻微的变化,他看向云呈秀随即别开目光,只觉得云呈秀是个蠢货,开门见山就狮子大开口,想要李苏彧交出二十万大军,还以官家的名义,李苏彧只是武将,不是傻子。
就算官家有意北疆换人,但也不会像云呈秀这般把李家当做傻子戏弄。
还是说,云呈秀有十成的把握,能将李家一网打尽?m。
而秦尧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顾虑,怎么说这里是北疆,是李家久居的地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李苏彧还是常年在军中的将军。
“这么说来,李少将军是认为在下吞了官家拨给北疆的粮草了?”云呈秀淡淡的看着李苏彧,目光透着严肃。
“那就只有云大人你心里清楚了。”李苏彧扯着浅笑“云大人所提之事,本将就当云大人糊涂了不计较,今日接风洗尘宴,都吃好喝好。”
李苏彧说着又端起酒杯,朝着云呈秀的方向一举,原本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往上扬着,好似挑衅一般。
云呈秀神情凛然,刚要开口的时候,云洬出了声。
“李少将军历来都这般嚣张吗?”
身边坐着的王钰珑明显感觉到云洬的语调中透着戾气,她伸手扯了扯云洬的衣角,低声道:“二哥哥,好好说嘛。”
云洬侧眸睨了一眼王钰珑,眼中的戾气更浓。
王钰珑被云洬这么一看,心情跌入谷底,这次出来后,除了舅舅能与她好好说话外,好像每个人都在给她甩脸色,就连以往在家里事事顺应她的姐姐也是如此。
她不由的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又快速低头,明明,不该如此的。
“你是……?”李苏彧看向云洬,想着燕回的交代,估摸了个大概。
而云洬的目光与主位上的李苏彧对视,唇角却突然一扬。
“云大人二子,云洬。”孙游及时的开了口,他自从知道今年朝廷拨粮草比去年少两成的时候心里就记恨上了朝廷,没想到最后却只有四万石,要不是身份悬殊,他早就让人把云家人赶出郓城了。
“本将粗人一个,不懂什么嚣张不嚣张,只知若官家想要剥削我李家的兵权,自然会名正言顺的让本将前往汴京,而不是让一位押送粮草的官员让本将交出二十万大军。”
云洬眸瞳轻变,目光一直在李苏彧的脸上,他说:“李将军,不知你听闻过十八年前的一桩皇室秘事没有。”
一直沉默的李隽山在听到皇室秘事时,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李苏彧则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云洬:“李家远在北疆,皇家秘事怎会听闻?”
秦尧唇角扯着一抹不明显的弧度,拿起竹筷就开始夹起菜来。
孙游神情不由的肃然起来。
就连坐在最末端的吴溱之也看向了主位上的李苏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