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抱着徐轻柠想去医院,徐轻柠很痛很难受,但她有话要跟傅宴淮说。
她轻轻地拉了拉裴京墨的衣袖,缓缓地睁开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
“上次我打了你一酒瓶,这次你打了我一酒瓶,我们之间就当扯平了……”
傅宴淮哭了。
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感觉到了窒息的惶恐和无措。
他眼睁睁地看着裴京墨抱着徐轻柠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小柠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可是怎么办?
没有小柠,他会死的。
裴京墨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电梯这么漫长过。
六十八楼,天一样高的楼层。
徐轻柠靠在裴京墨怀里,她着急出门,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此时白色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光是看着,就够裴京墨肝胆俱裂。
“轻轻……别睡……别睡……”
傅宴淮喝了酒,又是奔着要裴京墨命去的,力气相当大。
现在只能看到她头上流了血,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部,裴京墨不敢让她睡。
“难受……想吐……”
徐轻柠气若游丝,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如千斤,难受地紧皱着眉。
“想吐就吐,不要忍。”
徐轻柠想着,万一吐他身上怎么办?
可太累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干呕了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
裴京墨看着揪心,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到了楼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早已在门口等着。
傅临寒看着裴京墨怀里早已昏过去的徐轻柠,低咒了一声,“卧槽,什么情况?”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
裴京墨小心翼翼地抱着徐轻柠上车,傅临寒也来不及多问,立刻坐上副驾驶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裴京墨沉默不语,他抱着徐轻柠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宝贝似的,一直看着她,根本就听不去别人的话。
他的脸色太可怕了,傅临寒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白翼年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徐轻柠刚到就被送进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