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润干净的眼睛看着许执晏,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悲伤:“许执晏,你不要这样说他们,他们已经很可怜了。”
许执晏无动于衷:“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岑听听就不说话了,她嘴唇咬得很紧。
只是微微颤抖着的身子,还是暴露出来她现在的情绪应该并不稳定。
每一次,听到许执晏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时,岑听听都会很难受。
因为那些话不仅是在说现在的孩子们,也是在说曾经的岑听听。
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受人冷眼,被人嫌弃,都是常有的事。
而这些,都会刻进他们的骨子里,跟随他们一辈子,最后成为压在心里最深处的自卑和胆怯。
许执晏拧着眉心看着岑听听,她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像是要出血。
许执晏的眼睛骤然转冷,恍如寒潭一般。
他抬手掐住岑听听的下巴,迫使她松开嘴,可岑听听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却又像是破碎的水光,点点落落,许执晏心里突如其来的躁郁,使得他手上的劲儿不自觉的更大了些。
岑听听闷哼一声,被逼出来的生理泪水,砸落在许执晏的虎口上。
很烫。
许执晏呼吸沉了点,眸子里墨色翻涌。
他忽然松开钳制住岑听听下巴的手,转而按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最后停留在她刚才紧紧咬住的地方,安抚性的轻啄了几下。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再次不管不顾的撬开她的唇齿,再没了刚才的温柔。
橙黄色灯光下,只剩更加暧昧的呼吸交缠声。
终于放开的时候,岑听听身上已经没有多余力气。
只能靠攀附着许执晏才不至于摔下去。
许执晏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他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
岑少安再次来找岑听听,是直接来了医院。
他开门见山,说得很直接:“孤儿院那边,我肯定还是会再检查一次的。”
岑听听说,“只要不做伤害孩子们身体的检查,我和曹院长都同意。”
岑少安看向她,脸上神情莫辨:“听听,张主任和我说了,你的耳朵可以做手术,但是需要六十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