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不是让养个儿子享受过程嘛,我就去抱了个回来。”钟宜彬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楚钦心中咯噔一下,现在这社会,可不跟早些年那样有很多扔孩子的。现在,只要不是得了不治之症的孩子,长得再丑都有人抢着要。能得到健康的、别人生的孩子的唯一方法,就是买。买孩子可是犯法的,钟宜彬这家伙,不会去干这种事吧?
这样想着,楚钦快步往屋里走,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这个房子很大,一层有个小房间是做为娱乐室装修的,里面铺了软垫,放了些棋牌,要安置孩子,还就这间最合适。
推门进去,屋里放着一架木制的婴儿床,床上躺着鼓鼓的一团,盖着一条蓝色的小毯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毯子,露出了一颗黑白相间的、毛茸茸的——狗头。
楚钦:“……”
一把将毯子掀开,露出了“儿子”的全貌。那是一只刚满月的哈士奇宝宝,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皮毛,在婴儿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好看吧,”钟宜彬嘿嘿笑,“虞棠他们家张孝仁,先前被拉去配种,母狗那边生了一窝狗仔,给他家两只,我去要了一只过来。”
张孝仁是虞棠家养的公狗,名字取自历史上的一位奸臣,按照虞棠的说法,这样叫着方便,可以指着自家狗叫“狗官”“狗东西”“狗奴才”。
“你说的儿子,就是哈士奇?”楚钦松了口气。
“是呀,”钟宜彬伸手,一下一下戳着那毛茸茸的狗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把狗哄睡这茬,“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二条。”
二条很快就被戳醒了,不乐意地哼唧一声,张开没长齐牙的嘴巴咬钟宜彬的手指,咬了几下没咬到,气呼呼地爬起来,皱着小眉头,用一双眼白多眼仁少的眼睛瞪他。
“怎么,还不乐意了?老子戳你一下咋了?叫爸爸!”钟宜彬伸手,在狗崽脑袋上一阵呼噜,玩得不亦乐乎。
“嗷呜!”二条顿时跟他吵起来。
楚钦无奈地看着他俩,家里一个二货就够头疼了,现在增加到两个:“你叫二饼,它叫二条,以后再养个猫是不是叫二万啊?”
钟宜彬认真地想了想:“不,叫二五八万。”猫是很拽的生物,俗话说“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足见只有“二五八万”才能配得上猫的气质。
楚钦捂脸,对于钟宜彬的起名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家里就这样突然多了个“儿子”,两人也可以跟老人们交代了。
“妈,我今天抱了个儿子回来。”钟宜彬抱着二条在沙发上玩,顺道给钟母打了个电话。
“啊?这么突然!”钟母很是惊讶,“你从哪儿抱来的?”
“在虞棠家。”钟宜彬实话实说。
钟母更惊讶了,怎么还能到虞家抱孩子?难道是虞家旁支的孩子,那怎么行?把虞家的孩子养大,以后家业不都变成虞家的了吗?虞棠这是操的什么心?
在一边喝酸奶的楚钦抿唇闷笑,对上二条那渴望的小眼神,便舀了一勺递过去。二条立时吧唧吧唧舔起来,喝完兴奋地在沙发上蹦跳,咚地一声撞到钟宜彬胸口,被钟宜彬再次捉住:“来,二条,跟奶奶问好。”
二条不乐意跟钟宜彬玩,蹦着想去找楚钦,被抓着不能走,老大不乐意,扭了半天扭不出去,急得哼哼唧唧地叫:“哼唧哼唧嗷呜呜!”
钟母:“……”
既然要完成父辈的嘱托,索性把要做的事都做全。钟宜彬抱着二条照了几张合影,发到微博和朋友圈。
【年纪到了,家里催着要孩子,今天不辱使命地抱回家了,这是二条,我和楚钦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