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话说得坚决,崔氏怎敢去想惹怒赵国公的下场?
她压下恐惧与对虞昭的愤怒,抬步走到门前,泣不成声地哭着,喊虞昭出来。
虞崇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赵国公是与陛下一起攻打吐蕃的悍将,惹怒他的人可能不会有什么坏下场,但人一定会被赵国公狠狠打一顿。
虞崇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为了不与赵国公为敌,只能勉为其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走到赵国公身边。
“赵国公消消气!”虞崇陪笑道,“赵国公想做什么尽管吩咐,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赵国公直接将他推开,“少在这儿跟本国公打哈哈,虞侯爷,你媳妇不能将虞昭请出来,那就只有你来了,我再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若是耽搁了我侄儿看伤,老子将你的腿打折!”
他身上威迫气势浓厚,就如山大王似的,透着随时就能把自己腿给打断的威势。
没法子,虞崇只能走过去请虞昭出来。
崔氏看着虞崇,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崔氏的身体抖了抖,他的目光里,都是冰冷寒光。
虞崇心累得很,虞昭回来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真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的夫人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虞崇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他磨了磨牙,最后还是拍了拍虞昭院子的门,喊道,“昭姐儿,堂伯知道这事儿是你受委屈了,你说想要什么补偿,堂伯都满足你,赵国公都来亲自接你了,咱们还是伤者为大。”
躲在门口偷听的二虎与冯濂之很快就跑了回去,将虞崇说的话告诉虞昭。
虞昭表情淡定,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
虞昭对二虎说了两句话,二虎听完,嘿嘿一笑,“昭姐儿,我真能这般喊?”
虞昭点了点头。
二虎自也不承让,领了命,又噔噔跑回去,冲着外头的虞崇喊道,“昨儿崔夫人说着要罚昭姐儿时,可不是虞侯爷这么说的!尚清清在外面陷害昭姐儿,回来还要被崔夫人罚跪祠堂,虞侯爷且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冯濂之昨儿晚就从柳叔那儿得知了虞昭和尚清清的事,这会儿也凑过去,嘴相当毒辣道,“说到底虞侯爷你也只是个庶出旁支罢了,你的祖宗还得喊昭姐儿的祖宗叫家主,你却让昭姐儿去跪你的祖宗!这般主次不分以下犯上,也不怕你祖宗晚上梦里找你!”
哪……哪来的臭小子!竟敢如此诋毁他!
虞崇,崔氏被冯濂之和二虎给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黑了下来。
一旁的赵国公,听完却是哼笑,虞昭那小娘子的随从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虞崇黑着脸,字句从齿缝中泄露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昭姐儿以为该如何解决?”
二虎要说话,冯濂之拉住他,自己则又往前走了一步,老神在在道,“要昭姐儿跪祠堂的是崔夫人,昭姐儿也是崔夫人要关的,虞侯爷却来逼问昭姐儿要如何解决,虞侯爷这是要让昭姐儿问责长辈,害她于不孝不义之地吗?”
这意思是,要看虞崇怎么教训崔氏了。
虞崇压着脾气,阴恻恻的目光看向崔氏。
崔氏泪眼婆娑的看着虞崇,生怕虞崇当真对她不满至极,要罚她什么。
只听虞崇说道,“崔氏为妇不仁,监管内宅不利,屡犯大错,本侯今日就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