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侄子,都给你惯坏了,专门给我唱反调。”
赵虎又是把菜摆回去,又是敬酒的,夫人的脸色可不好看了。
但屋里人多,也不好跟一个小辈计较,只能拿话点着翔叔。
“夫人说的是,这臭小子立了些功劳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翔叔笑着点头,画风一转:“先生和我并肩战斗了半辈子,我可是知道他是无辣不欢,正好今天公明先生也在,咱们下不为例,夫人你看好不好呀。”
翔叔站起身来打了圆场,重点的照顾了一下柳公明夫妇面子。
屋里场面立马融洽了许多。
“说的不错,公明,翔余是我最重要的兄长和战友,虎子和小顺是小辈。”
古月先生笑呵呵的抬起手:“今天就是场家宴,不讲规矩,大家畅所欲言。”
“小顺过来坐,没听你姨夫说是家宴嘛。”
古月先生都说是家宴了,夫人也不好在说什么,拽着苟顺让他入了座:“老翔,虽说小辈的事咱不该掺和,但正好大家伙都在这呢,你可得给我个解释,瞧你侄子给我外甥打的,肿的都快成猪头了。”
“呦,这么严重,怎么回事呀,快说说。”
翔叔看看苟顺肿起来的半边脸,心中纳闷,赵虎虽说平时顽劣了一些,但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
想事这么想的,但人家长辈找来了,面上还是露出严肃的表情:“小虎,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赶紧道歉。”
“翔叔,姨夫,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我去找江师傅安排工作,跟江师傅对于伙食的安排出现了点分歧,还没等我俩解决完分歧呢,这位小同志上来揪住我衣服动起手来。”
苟顺这时候装的挺斯文,见桌上人都瞅他,扶了扶眼镜,慢斯条理的讲述起来。
讲了半天,听话听音,给屋里众人留下的意思就是,他是无辜的,赵虎是个神经病,他有暴力倾向。
这话说的,屋里除了两位老爷子呵呵一笑,看出这小子没说实话来。
其他人就不行了,瞅着赵虎光着膀子,胳膊上能跑马的土匪模样,心里下意识的就把苟顺的话当成真的了。
“呵呵哈哈……”
赵虎在桌上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捞了一碗鱼肉下手抓着吃,喝酒也是对瓶吹。
一边吃一边听苟顺瞎白活,到最后都给听笑了。
用手背抹了把嘴上的油,把刚才敬酒用的茶杯放在苟顺跟前:“装,你接着装。”
“你……什么态度。”
苟顺演的还挺像,站起来指着赵虎,眼眶里似有泪水在打转,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只是这么一副扮相,除了博得了两位女士的同情,在坐的老爷们儿全都暗暗的皱了眉头,觉得苟顺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哎,给我收回去,大老爷们整这出哭叽尿嚎给谁看,瞅你模样也得三十多了,你不丢人那?”
赵虎大吼一声,吓得苟顺打了个哆嗦,差点吓尿喽,这完蛋模样就连夫人都嫌弃的瞅向别处,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拿过老爷子跟前的特供烟,大方的给屋里爷们散了一圈,剩下的顺手踹回自己兜里。
“夫人,我赵虎敢做敢当,人确实是我打的,但您得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点上根特供,赵虎站了起来承认打了苟顺,说话还挺有底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爹打儿子呢。
赵虎不带一点怵的,不就是讲理嘛,别说自己站着理儿呢,就是不占理他也有把握无理搅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