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块去老苏家的出列,老子给你们嘱咐几句,别到时候丢了咱家的脸。”
水泊梁山山寨门前的小溪处,赵虎手里拿着一大把烤奶盒子大快朵颐,吃的是满嘴流油。
要不是旁边燕梅给跟小媳妇似的,不时得拿手绢给他擦嘴,今儿个刚穿西服就算废了。
“虎哥,大晚上的别训话了,我亲自挑的人,还有啥不放心的啊?”
陈向前也是一身黑西装,大头皮鞋擦的锃亮,说完还跟狗崽子碰了一杯,还从他手里顺走一串奶盒子。
老弥也这时候出来凑热闹表功了,有些惧怕的躲过小燕娘们,一屁胡坐赵虎旁边:
“虎子,你给瞜瞜他们这身行头怎么样,不是我老弥吹,就当年总裁的卫队都没这些小子神气。”
赵虎侧身给老头碰了一个,也知道这老小子是尽了心了,不说衣服手艺怎么样,光从他们头发都能看得出来。
那踏马的就跟狗舔了似的,苍蝇上去都得摔劈叉。
“老弥呀,咱哥俩说点正事儿。”
赵虎脸色一正,挪了挪屁股底下的马扎,俩人离的挺近。
“啥事啊?整的还挺严肃?”
赵虎点上一根烟,一口气周了大半瓶子啤酒,砸吧砸吧嘴:“这奶盒子谁烤的?挺好吃,给翔叔送过去了没。”
“就这?”
老弥好悬没跳起来,这不耍老头玩嘛,老子脸都板正了,你给老子说这个?
“你这小子能踏马的别大喘气行不…”老弥以为是这小子故意逗自己玩呢,接过赵虎甩过来的小熊猫,点上吸了一口笑道:
“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弟兄,东北那旮沓里,烧烤那是一绝,这不是不愿意玩枪了嘛,想过太平日子了。
我就给整了个铺面,就这儿奶盒子烤的,除了他老家,也就是这儿了,别处想吃你都没处买去儿,翔叔那边我都续过去三份了,你就琢磨吧,那味能差了嘛。”
一听是东北那边的,赵虎了然。该说不说的,这玩意儿属于地方天赋了,一般别的地玩烧烤,那就是差点意思。
在东北有句老话:“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为啥说人家烧烤玩的好呢?那是人家路子野,甭管啥玩意儿,串成串就能架在炉子上烤,那小味儿,那叫一个香,饿的时候闻着味儿都能造俩馒头。
什么烤蚕蛹,烤蚕蛾,大腰子,猪皮牛油的,有那狠人连生鸡蛋,榴莲都给能你烤喽。
就拿这烤奶盒子来说吧。
什么是奶盒子?顾名思义,装奶的盒子。
就是母羊存奶的地方,学名叫“羊柰子”,烤出来颜色洁白,口感倍儿筋道,还有股子淡淡的奶香味。
从燕小妞吧唧着嘴来抢他手里的串来看,老弥这小老弟的手艺,那不是跟师娘学的,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
赵虎用牙起开两瓶啤酒给老弥扔过去一瓶,脸上也漏出少有的正经:“弥哥,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这也马上就领着弟兄班师回朝了,往后老缅家这一亩三分地可就你说了算啦。”
“这三百个弟兄都走?我艹,虎子。
这要是新招进来的十几万杂牌跟我尥蹶子,光凭我那两千弟兄可压不下去啊!”
老头也不傻,知道这摊子铺的大了,要是没有赵虎在这边震着,谁鸟他呀,光那小胡子没两天都能给他架空喽。
“又不是让你当踏马土皇帝,鱼肉百姓,你怕个屁呀,小胡子那边我一会儿找他谈谈,要是听话,我就省点事儿,要是不听话,你就费点劲再扶起来一个,反正也费不了多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