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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坐到门外的台阶上,面如死灰,不想说话。
“……”沈奕蹲到他旁边:“说什么了?”
谢异书弯腰,搂着膝盖把自己怂成了一团:“关你屁事。”
沈奕理了理衣袖:“这确实不关我的事,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要是顾子言和你反目成仇,真的一气之下归顺了吙达怎么办。他这些时日可是吙达王身边的红人,想把咱俩卖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一直都是他以你的名义在和涪城那边通信吧,你就对他这么放心?不怕他两头通吃?”
“那就让他把我卖了吧。”
沈奕:“?你什么态度?我没和你开玩笑!”
谢异书道:“哦,我也没开玩笑,他开心就好。”
沈奕:“……你知道顾子言和陈焕沟通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吗?我反正是听说吙达王打算渡河了,也不知道顾子言又给出了什么馊主意,要是这渡河真的成功了,战事一触即发,要是失败了,他在吙达王面前的可就要大打折扣。”
谢异书埋头:“不知道。他刚才本来是要和我说的,但是……”
等等!
谢异书突然撑着地面跳起身,满血复活似的,踹开沈奕进了门。
床上的人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翻了个身,顺势抬手解了床帘的扣。
纱幔落下,谢异书站在帘外,稍稍凑近了些许:“我是来和你聊正事的。”
……
谢异书又试探道:“我好歹也是——”
“左手边,第二格。”顾子言嗓音淡漠,显然是不想理他的,一个字也不多说,但谢异书觉得开了口就是形势大好,他立马去桌案上找到了一封竹简,捏着默了默,又跑回了床边:“阿言,我看不太懂,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顾子言没说话,看起来势必是要和他冷战到底。
谢异书只能自己看。
但这竹简上面的字他一个都看不明白,谢异书绞尽脑汁对着第一页想了许久,也不得要领。
就在他觉得天灵盖都开始突突时,帘幔轻动,那竹简被一只冷白的手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