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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一点怒气……还真可怕。”
关傲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在他旁边,还有一个血呼呼的东西,下身几乎被凿出个血洞,手和脚也被砍没了,谢异书不用细看,也能猜到是谁。
他盯着这俩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又看了眼装在桶里的肉片,眉眼间竟然带了一点笑意。
一旁的随身护卫弯腰低目,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呈给谢异书,谢异书没接,并指推开了那刀片:“不用了,比起看这些血腥场面,本王还是更喜欢看美人亲自动手。”
被推开的护卫没明白谢异书的意思,直到逸王殿下领着顾相来了,他才反应过来。
“回京这么久了,总听谁谁谁说顾相心狠手辣,但还没亲自见识过,今日要不让本王开开眼?”谢异书拣起一把寸宽的银质短刀,在手中把玩了一圈后,塞到了顾子言手里:“你来动手,行吗?”
场面一度沉寂,护卫们的呼吸似乎都刻意屏住了,端着托盘的护卫甚至朝后退了半步,一副生怕殃及池鱼的模样。
顾子言握着那短刀,一副为难的模样,眉心稍拧,情真意切:“真的要让臣动手吗?”
谢异书也就是开他玩笑,他不觉得顾子言有杀人的能耐,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越发觉得,那些谣言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即使顾子言偶尔耍点小心眼,这人骨子里,应该还是个无害好青年。
杀人放火的事情,要顾子言去做,属实是难为他。
但谢异书就憋着一股坏水儿,他就想看顾子言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既然能为自己以身犯险,为自己得罪丁幕厚让仕途平添阻碍,那是不是也可以为了自己杀人放火?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想这么做。
但现在见顾子言面色发白一副强行压制恐惧的模样,他又有点于心不忍了,伸手去夺对方手里的刀子:“算了——”
话音未落,短刃擦过谢异书袖口,不偏不倚钉进了关傲喉咙中央,顷刻气绝。
谢异书尚未反应过来,有些呆滞地看着顾子言:“你……”
顾子言脸色一变,眼眶突然湿润,声音有些茫然地看向谢异书:“他死了吗?被我,杀死了?”
他嗓音里是浓浓的忐忑,谢异书僵住,瞬间反应过来,迈步踮脚,挡住了顾子言的视线:“没有,没有死,还活着。”
他推着顾子言朝外走:“你那弱不禁风的力气,哪里杀得死人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是乖乖去休息吧。”
顾子言紧紧拽着谢异书的衣袖:“殿下会嫌弃臣没用吗?”
“不会,很有用。”谢异书反握住他的手:“要是没有你不要命地来救我,我估计还在那破仓库里吃草呢。”
顾子言眸子一颤,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