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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没有回音,满室的午后静谧中,顾子言的手松了劲儿,呼吸匀长,谢异书偷偷觑了他一眼,这人脸上的红疹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恢复了风光霁月的模样。
他闭上眼的时候,敛去了神色,眼下的黛黑浓重,攻击性反而更强。
看起来半点也不像能毫无防备睡着的人。
微微叹了口气,谢异书主动伸出手圈住了他:“看你可怜,给你当半个时辰的抱枕吧。”
一起脑残的第三十六天
推门而入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祥和,谢异书彼时正百无聊赖地编顾子言的头发,他随着推门声抬眼,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先一步捂住了顾子言的耳朵。
小祥子愣在门口,张了张嘴要说话,谢异书朝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指了指屋门外的轮椅,小声道:“推进来。”
小祥子重新退出门槛,在屋外谢之重要杀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轮椅推了进去。
谢之重的脸黑成了糊掉的锅贴,站在门外不动。
谢异书把顾子言安放在了轮
也能理解。”
“殿下?”
顾子言的神色看不出端倪,他面无表情地拆开了那封请柬,合上,再翻开,再合上,再翻开。
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合上那请柬放到桌案边,没再摆弄。
阿笋看不懂大人的心思,顿了顿道:“那殿下的生辰宴,是去还是不去呢?逸王殿下似乎是专门邀请的大人,请柬都是殿下亲自来送的。”
他话音刚落,顾子言立马接上:“阿笋,王爷的请柬,岂是你我能推辞的?”
指尖扣着请柬的腰封:“更何况,这是殿下给我一人的。”
此等殊荣,独一份。
。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回去治腿。”
青年的脊背不算宽,但肌肉有力,绯衣下的腰部曲线若隐若现,顾子言缓缓趴了上去,这一刻,像是真切地触摸到了殿下的成长。
“臣的腿怕是好不了了。”一路上,顾子言在谢异书耳边唉声叹气,悲伤得有点明显,但不太真诚。
谢异书一开始不想接他的话,免得惹他伤心,后来忍无可忍:“本王弄的,本王会负责。实在不行赔条腿给你,行了吧?”
“赔倒是不用赔。”顾子言不唉声叹气了,他朝谢异书肩膀上靠了靠:“但是殿下既然要负责,如果臣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那殿下岂不是要一辈子都留在臣身边?臣怎么能这样耽误殿下呢,哎……”
……
你要演戏也麻烦真诚一点,现在这样是会被观众丢臭鸡蛋的!
一路把顾子言背回丞相府,刚到府门口,一群仆人看见自家大人被逸王殿下背回来,都吓得连滚带爬。
日头正盛,他们大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