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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没有反驳,他定定地看着沈奕:“如果顾子言哪天因为造反被抓,本王可能——”
“去求你皇兄饶他一命?”
谢异书略一考量:“不,求谢之重太麻烦了……本王应该会选择劫狱。”
一起脑残的第三十三天
洛达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此事汇报给陛下。
——
养心殿,夜色已深。
小祥子再次给宫灯续上油,轻手轻脚地取走了桌案边饮尽的茶盏:“陛下,去寝宫等吧。”
谢之重端坐案后,手中的狼毫就没停过,这几日朝中休沐,休的是大臣,累的是他,他连着两天在养心殿一坐坐一整天,总算懂了顾子言之前要辞官的心情。
他捡起一份万里迢迢从南方呈递来的折子,扫了一眼,忍住把它摔回那位官员脸上的冲动,提笔——“已阅,此事甚是无趣,下次不用再奏”。
再他妈给他上奏公猪下崽这种民间传闻,这草包就别干了!
小祥子的声音打断了谢之重的怒火,年轻帝王笔尖一顿:“朕没等,你下次再揣测圣意,把你丢去充军。”
小祥子:……“既然没等,那奴才伺候陛下休息吧。”
“暂无睡意,再去给朕沏杯茶。”谢之重又捡起了一份折子,虽然是毫无用处的问安折,但他还是一笔一划地回道——“朕安,请安不用如此频繁”
小祥子杵在原地没动,谢之重批完字,轻揉眉心:“有话要说?”
小祥子点头:“嗯!”
“那为什么不说?”谢之重加重了“不”的读音,听起来有些不耐,小祥子缩了缩脖子,老实道:“怕被丢去充军。”
他切实的恐惧似乎取悦了喜怒不定的帝王。
谢之重搁下笔,虽然是在开玩笑,但从神情上半点看不出来:“有话就说,朕的军队还没弱到需要你去填充的地步。”
小祥子得了允,挺了挺胸,开口道:“陛下若是一直喝茶,自然不会有睡意的。”
谢之重:“?”
小祥子目光诚恳:“。”
谢之重:“不喝茶朕也没有睡意。”
小祥子坚持道:“那就不喝。”
谢之重:“但朕渴。”
小祥子:“奴才去倒水。”
“……算了,不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