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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看了一眼那短剑,视线落在剑柄刻的字上:“殿下怎么会有这位绯焰狂龙少将的佩剑?”
谢异书挠了挠头:“呃……外出游历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他和我投缘,就送我了。这上面镶的珠子还挺管钱的,不过你怎么也认识他啊?”
“这位少将三年前横空出世,在阔丹的战役名动京城,陛下曾经派臣去阔丹招降这位常胜将军,但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后面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京城迄今还有他的传闻。”
顾子言道:“此人的一身铁甲,殿下可知在京城被炒到了多少价钱?”
谢异书茫然摇头,他记得那铁甲破破烂烂的,做工也半点不讲究,迟疑道:“最多……十两?”
已经顶天了,说实话,就那破玩意儿,一两银子都不值。
顾子言摇头:“万两。”
“黄金。”
谢异书:“……京城这些人,是钱烧得慌吗?”
顾子言把剑重新还给了谢异书:“所以殿下此剑,价值不可估量,务必收好。”
谢异书不收,二度怼给顾子言:“黄金万两能比得上你的官职重要?你这个人,到底拎不拎得清轻重。”
顾子言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可是臣还没有输啊。”
谢异书顺着顾子言的视线看向沙坑,坑里的斗鸡死得不能再死,‘鸡头’已经准备上前验尸,裁决胜负了。
顾子言还在这里说没输?
他怀疑顾子言可能被最近转凉的天气冻着了,探手想去摸摸他发没发烧,不待他动作,整个斗鸡台遽然爆发出一阵狂野的喝彩声,声浪一阵一阵,排山倒海,谢异书甚至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震颤。
他回神看向沙坑,瞳孔顷刻缩紧又在瞬间放大。
坑底,那只以为自己已经胜利的斗鸡早已放松了警惕,却在优雅转身的瞬间,被一爪刺穿了双眼!
顿时,鲜血四溅!痛苦的嘶鸣响彻四座!
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斗鸡腾空跃起,此刻毛皮都在泛着血光,在黄金的映照下,它双翅翻飞,爪上的尖刀闪闪发亮,悄无声息地一绞,庞大的对手应声倒地,头身分离。
谢异书被这一幕惊得嘴唇微张,一片激烈的哄闹声中,他看向顾子言,顾子言神色依然从容自若:“聪明的胆小鬼在遇见危机时,会装死等对手放松警惕。然后,一击毙命。”
一起脑残的第三十一天
顾子言说这话时,谢异书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具体是什么,谢异书却着实想不到,他只知道,顾子言的丞相位置算是保住了。
关傲还算输得起,并没有当场反水,谢异书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那块血玉,在手心掂了掂,越发觉得哪里有古怪。
这血玉材质上乘,绝不是普通小富商能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