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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太子殿下。
谢怜:(回头)
国师:今天国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问了你许多。这几天你有空,回去看看吧。
谢怜:(莞尔,道)弟子知道了。
第四幕
【出了神武殿,三人穿过大片山峰,回到专门为太子殿下修建的道房仙乐宫之中,谢怜这才开始除去仪式所用的华服。谢怜贵为太子,自然用不着事事自己动手,他只消在满屋子清凉的香薰之气中打开双臂,一边和风信说话,一边等着作为近侍的慕情帮他把这层层迭迭的悦神服脱下,这便行了。慕情自己一身黑糊糊的武服尚未除去,手中挽着谢怜身上脱下的悦神服,指节抽了抽,几不可察地在那白衣上抚了几下。一旁,取下束发的金冠,谢怜散了长发,坐到檀床边,踢了两下脚,甩掉了雪白的靴子,等着人给他披新衣服。等了一会儿,却见慕情不动。】
谢怜:(歪了歪头)怎么了?
慕情:(很快回过神来)殿下,这悦神服好像有些地方脏了。
谢怜:啊?拿过来我看看?
【雪白的武服上,赫然印着两个小小的黑手印。】
谢怜:(看了一眼)是那天上掉下来的小朋友弄的吧?记得他当时抓着我衣服不肯放手。那小孩儿脸上还缠着绷带,也不知是摔跤了还是怎么回事。风信,你帮他看了吗?
风信:(正在把悦神时用的宝剑和□□包起来,郁闷道)没看。我带他出了宫,按你说的要帮他看脸,结果他踢我膝盖一脚,妈的还挺疼。
谢怜:(笑倒在床上,指他道)一定是因为你凶他了。不然他怎么不踢我,就踢你?
风信:没有!这小破孩儿鬼附身了一样一会儿就跑没了,不然我把他倒提着甩,吓到他哭。
慕情:(翻了翻悦神服)那小孩儿别是个乞丐,身上太脏了,抓了一下就黑成这样。殿下,悦神服是不能弄脏的吧,听说兆头也不好。
谢怜:(躺倒在檀床上,随手从床头拿了本书,遮住下半张脸)绕城三圈,名垂青史,兆头已经是大大的好了。脏了就脏了吧,洗洗就行了。
慕情:(顿了顿,淡淡地道)嗯,我洗的时候会尽量小心一些的。
【谢怜翻了翻那书,恰好翻到了绘有刀法的一页,想起今日在华台上的激烈过招。】
谢怜:(笑道)慕情,你今天在台上,打得不错啊。
慕情:(肩头微微一僵。)
谢怜:我今天才发现,你使这刀,比你使剑使得要好多了。
慕情:(神色一松,转身,脸上竟是露出了一点笑容)真的吗?
谢怜:嗯!不过,你怕是有点急了。用刀跟用剑,是截然不同的,你看……
【一论武道,谢怜便兴致勃发,比国师们打牌还要浑然忘我,鞋子也不穿便跳下床来,以手为刀,就地演示。先开始,慕情的神色还有些复杂,谢怜给他比了一阵,他便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