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楚狸顿时心安不少,坐也坐在他的旁边。
楚棣迟执起茶杯,灌了好几口。
“不就是交还了兵权么?用得着如此上火?”白锦衣柔笑,“不妨我来给你扎两针?”
楚棣迟意乱心扰,并未因兵权一事。
扫了眼对坐角落里的楚狸。
“皇上以九皇子为由,强行收回兵权,这是要本王解甲归田,干脆留在帝都城种地了?”
白锦衣道:“九皇子与皇上父子同心,自然是计策好了,一同对付你。”
楚狸抬头。
没有!
她冤枉。
萧夜行侧头:“九皇子向来活泼好动,与人交好,待人和善,不曾想竟是个伪装高强、心机深沉的人,此人不得不防。”
楚狸:“?”
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真的合适?
白锦衣拧眉:“阿迟亲训的黑甲卫,竟白白拱手送人,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萧夜行斟酌道:“夺人所好,犹如杀人利刃;何不杀了九皇子,裹尸奉还皇帝,叫他也尝尝这等滋味?”
“??”
等等!
萧都督!
你不是父皇的心腹之臣吗?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敢情摄政王将她骗出宫来,她还自己走进珊瑚水榭,这是主动上杆子当人质来了?
白锦衣颔首:
“九皇子在庆功宴上毁了荆壁玉剑,可见其心不轨,若不趁早打压,迟早酿成祸患。”
楚狸绝无此心。
萧夜行改口:“若是杀了,难免惹麻烦上身,不如砍下一条手臂,或废去一条腿脚,生不如死比死要深刻多了。”
用最温和的嗓音,说着最极寒的话。
楚狸一屁股没坐稳,跌地上去了。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商议怎么折磨她,是魔鬼吗?
他们是没看见她也在吗?
都不需要避嫌的?
还有萧都督怎么成反派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父皇救命!
白锦衣意外:“哟,九皇子怎么掉地上去了?”
“皇、皇叔,我不知道兵权的事,也从未想过要与您作对。”楚狸抱住楚棣迟的腿。
其心昭昭,日月可鉴。
“我自幼愚笨,就连父皇都说我不如大皇兄仁善,二皇兄聪睿,三皇兄沉稳,四皇子智谋……就连八皇兄都比我聪明,庆功宴与兵权的事,小九实属无辜。”
楚棣迟冷眼睨着她,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太后说,子嗣是国之根本。”
“本王却是好奇,少了几个子嗣,这江山还转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