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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真收回目光,玉石重新落入掌心,似乎觉得有些凉意,嘴里念叨:“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刘公公也凑了过来,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小声提醒:“皇上,这种蹊跷玩意,多半是出自北域。”
梭真微微拢起手掌,望向台下的玉夫人:“你见过这种东西?”
没等玉夫人回答,梭真又抬手制止,他侧过耳朵,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皇宫隔壁,皇后的私家宅院中,小贩抽抽噎噎:“我也不想啊,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在针对着你,我还想让他保我周全呢。”
谢山靠着墙,冷哼一声:“我确实保不了你,我的权利没有他大,现在也不求什么,只求死的时候能留个全尸,在他们手里,起码我不会死的太惨。”
小贩想起了姚自量当街被千刀万剐的惨状,顿觉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自我安慰着道:“我也不会死的太惨,不对,我还会活着,好好的活着。”
谢山笑了起来,笑声凄厉且猖狂,就像是临终前的绝唱:“你如果想活,就会死的很惨,就像姚自量那样,如果姚自量死在了刑部的大火,那最多成了一把灰,可是他和你一样,也想活,所以最后,被直接剁成了一摊肉泥,落了个死无全尸。”
小贩直接打了一个激灵,半晌后圆瞪双眼,呵斥道:“你胡说,你才是那摊肉泥,是那把灰,我可不会。”
谢山转过脸,他现在都不想去看小贩,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小贩最后不堪的结局,冷冷的道:“我能确定你死无全尸。”
皇宫大殿,梭真听了一阵,嘴里咦了一声,沉思片刻,还是笑了出来:“这谢山,还挺了解朕。”
刘公公附耳过来:“皇上,我听说过北域的空谷传音之术,会不会我们这里的动静也会?”
梭真斜眼睨着刘公公,他知道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不想随意揣测,心虚的推测道:“谢山多半不知道这种邪术。”
刘公公提醒:“那抓他的人呢?”
在这一刻,最不想出现的假设在一点一点的放大,梭真脸色微变,又去看手里的玉石,突然他抬起了头,看到玉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带着男孩退回到了殿门口,梭真立刻将玉石搁在了龙椅上,神情冷厉:“玉夫人,你去干什么?”
玉夫人淡淡的一笑:“我不走,我就在门口。”
言罢,玉夫人望向了殿外的林阳,杭白已经头戴枷锁,和林阳并肩而战,可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被缚的囚徒和一个看守的士兵,而是像两个即将出战的将士。
小楼之下,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墙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朝这边徐徐推进。
昱横走到小贩身前,重重的拍了拍小贩的肩膀,直把他拍的身体一侧,小贩刚要逃开,却听昱横说:“他们总算来了。”
小贩一愣,停住脚步问:“什么,总算来了?”
昱横偏头瞧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告诉他们,他们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