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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闯了滔天大祸,他抚着冰凉的额头,却是一手的汗,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谢女要去杀惊瑶,皇后下的懿旨又是怎么回事,惊瑶又全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他的手下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跟着他进院,看到死人后,杭将军又杀了人,都不知道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就被皇后下令赶了出来。
小楼下,惊瑶已经头发散乱,花容失色,皇后的庄重和尊贵已经荡然无存,俨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现在已经到了惊瑶唇亡齿寒的时刻,却不料是另有他人的雕虫小技,早已计划好的必然局面。
惊瑶十分失态的看着玉夫人愣了半晌,伸出手点指着玉夫人,唇咬的发白,声音颤抖着道:“是不是你?”
玉夫人双手交叉而握,恭顺的就像是个对皇后言听计从的民女,无辜的看着她:“我来这里,你可是全程看到我做了什么,我救了谢山的女儿,她为何突然要杀你,我也不知,还有谢夫人是被人杀的,难道楼上还有另外的人?”
惊瑶一副完全不想提楼上的事情,在惊魂未定之间,欲盖弥彰的道:“杭白怎么突然来了?”
玉夫人又是一番无辜,眨着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我怎知?您没听他说,是接到了您的懿旨吗?”
惊瑶刚想说,我没有,她想说的没有,是没有发给杭白任何懿旨,可一旦出口,那就是杭白在假传懿旨,这事情一时查不清楚,她现在只想保全杭白。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墙外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发皮肤皆白的公公抬步走了进来,微弯着腰,尖着嗓子道:“娘娘,不好了。”
惊瑶受到的惊吓是一出接着一出,这时又是一惊,震惊道:“什么不好了?”
白发公公的尖嗓子再次响起:“刑部大牢走水了!”
看到这位公公,昱横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他偏头无意间扫到了小楼,心头一跳,这人不就是那画像上的那个太监吗,看不清画上的相貌,可他还是分辨出了,从身形上看简直是如出一辙。
只可惜画像上另外的四个人太远,形象更为模糊,昱横侥幸之余认出了一个,另外三个人,他只能猜测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昱横现在很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惊瑶为何要将这么一幕场景给画了下来,并且还这么爱护有加的装裱在了小楼的屋顶上。
难道是给谢夫人看的,又或者是给她自己,昱横大惑不解,画上的秦渊明显只有三十余岁,算算年纪,或许就是在昱清蛰出事的那一年,如果真是五年前的一幕,两件事发生在了同一年,怎么会如此的机缘巧合。
昱横惊觉,这事只有问这位皇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昱清蛰到底是不是为了送信的事被斩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昱横偏头去看晴无夜,犹豫不决了半晌,直到晴无夜侧头看他,晴无夜问:“怎么了?”
昱横还在踌躇,恍惚的答应着:“哦,没事,有事,就是问,问。”
他磕磕绊绊的说着,晴无夜很有耐心的等着他把话说完,昱横这才下了决心,支支吾吾说了出来:“问,你父亲,那,唉,秦渊,他是什么时候走,离开,故去的。”
听到秦渊的名字,正想离开的惊瑶忽然停住脚步,当昱横的故去两字说出来后,惊瑶的脸上出现了惊愕之色。
晴无夜唇线紧抿,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五年前,和你父亲,昱清蛰差不多的时候走的,两个人,一个年尾,一个年初。”
昱清蛰是在年初被处斩刑,那就是说晴无夜的父亲秦渊是在年尾走的,昱横不由的皱起了眉,晴无夜和他提起过,秦渊是在昱清蛰之前被杀,对此,昱横深信不疑。
昱横无声的吁了口气,指了指小楼:“我们要问问画这幅画的人,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在我父亲离开屈城之后发生的。”
惊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滔天的情绪,不知是想起些什么,缓过神色,平复了下混乱的心绪,干巴巴的问:“刑部大牢,姚自量是关在里面吗?”
姚自量关在大牢,这次走水,为何刘公公要来通报皇后,玉夫人却在这时建议:“皇后殿下,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惊瑶很想说不去,她想要知道真相,昱横的那句话让她心神不宁,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问不出来,但既然刘公公过来告诉了她,她又不能佯装不知,加上玉夫人建议,她只能匆匆瞟了玉夫人一眼:“刘公公,我们去看看。”
第100章原委
惊瑶没有去管楼下的两具尸体,等她和刘公公离开,玉夫人在一旁冷笑道:“皇家自古薄情,相互利用而已。”
说完,她去看昱横:“你们看到是谁了吗?”
昱横的目光停留在谢氏妻女的尸体上良久,他慢慢的迈步走过去,把谢女的尸体抱了起来,他能感受到小姑娘身上微末的体温正在逐渐散去,默默的将这对母女的尸体放在了一起。
“姚自量的女儿。”晴无夜眼底柔和的看着这一切,抽空回答道。
玉夫人颔首:“果然这小女儿家家,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杀死了谢夫人。”
昱横转过身来,他的眉间少有的带上了一些戾气,言语不善:“今天这么多的事情,有您的一份吗?”
闻言,玉夫人像是有些难过,神色暗了暗:“没有,今天我们三人都是旁观者。”
“可楼上的事情。”昱横说的是楼上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