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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横现在认了,错影幻形的名头不是白叫的,身法敌不过,自负的他侥幸的认为,自己或许还有些别的方面能超过他的大师兄,又或者假以时日。
邱蓄眼珠一转,他终于明白之前周坚说的江湖恩怨是什么了,他早年听说,错影幻形在成名之前,就是因为在覆盆国临海城的一段恩怨情仇才去了北域。
至于具体详情,没人知道,似乎是和周坚的儿子有关,还有秦渊。
邱蓄很识趣,自然不会现在就说出关于秦渊死因的误会,于是他先一个上前拍了马屁:“大师兄,真没想到,我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错影幻形。”
昱横转头去看邱蓄,上下打量着他:“你呢,排行第几,又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哪位?”
谢山没有想到这四个人虽然是一起来的,竟然相互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觉得有机可乘,就挑拨离间道:“这位兄弟,他们是北域人,你是妄加国人,他们肯定是在利用你们。”
他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晴无夜,晴无夜一直在注视着周坚,他在父亲秦渊那里早已听说过错影幻形的名号,坊间不仅传闻秦渊被姚自量所杀,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谣传过秦渊是被错影幻形所杀。
晴无夜的注意力都在这件事上,压根没去理谢山的话,邱蓄毫不遮掩他的得意洋洋:“无影长腿。”
话音刚落,昱横差点笑喷了,他把自己的长腿搁在石头上,指了指邱蓄圆球下的两条小短腿:“这绰号是你自己起的吧,这才算是。”
无影长腿昱横没听说过,晴无夜却有所耳闻:“那些恃强凌弱的士兵都是你杀的吧?”
邱蓄毫不掩饰他做过的英雄伟绩,大喇喇的拍着胸脯道:“没错。”
这边在相互认识和熟悉,谢山却正在慢慢的朝马车方向退去,他撩起车帘,准备躲进车厢,却见后领一紧,他回头看到竟然是周坚,顿时大惊失色。
昱横双手附在胸前,吁了口气,一脸羡慕,他第一次没来得及的由衷赞美,轮到这一次不吐不快:“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种程度该多好。”
就在刚才的一剎那,周坚几乎在眨眼之间,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行进了足足有二三十米,双脚踩上了车板,闻言还不忘回答昱横:“你放心,到了我这点年纪你比我还厉害。”
和第一次的回答差不太多,不过这一次昱横却拒绝了:“我现在是大好时光,可不想老这么快。”
当然这一次邱蓄没有掺和在他们的交流之中,生怕出口又要被昱横怼回去,再次讨个没趣。
谢山奋力挣扎:“你抓我干什么,我知道了,多出来的五根是你们北域人拉的,既然你们也拉了丝线,金条都在这,你们拿去就是了。”
周坚用右手将谢山掼在地上,俯身没好脸色的道:“我活了这把年纪,你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
谢山立即摆手,否认道:“没,没有,我哪有这种想法。”
邱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途中还不停的瞟着那些个护卫,坦白的道:“我们拉的丝线你们没法解,不过你们拉的线我们也没法解。”
护卫有几个正在蠢蠢欲动,邱蓄见状不忘补了一句:“放心,你们老爷肯定活着,不过这段时间,就暂且借给我们。”
谢山虽然手脚被周坚束缚,脑子却清醒的很:“我们各拉了五根,还有五根是妄加国的,你们岂不是要把姚自量也要绑过来。”
周坚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团长长的麻绳,不用他人帮忙,就把谢山三下五除二的五花大绑,一股脑儿的塞进了车厢:“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晴无夜,是不是?”
昱横身体僵住,表情倏地一变,去看晴无夜:“是你?”
话刚出口,昱横又觉后悔,其他人再怎么说,他也不该如此想,晴无夜望向他的目光却没有半点谴责:“我会去查。”
“对,晴将军会帮我们查清楚。”周坚已经跳下了马车,对着邱蓄招了招手,招呼道,“走,我们驾车去翟明那里。”
车厢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话,谢山艰难的顶着嘴里的一块白布,幸亏他身上有块干净的白色帕子,不然就不知道周坚会找哪里的破布堵他的嘴了。
留下十多个护卫站在那,和昱晴两人面面相觑,有个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那些根丝线你们千万别动啊。”
昱横走近,佯装大惑不解,问:“为何?”
其他人也神色大变,又有人走了出来,低声下气道:“它们连的都是要命的东西,我们知道老爷连了什么,就光这个都会毁了整座临海城。”
昱横神色凝重:“你且说说。”
那人踌躇半晌,去看其他人,可这些人都是目光躲闪,还是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跺脚道:“五根红线连的是火药,可这些火药具体在哪,我们也不知道。”
果然是火药,当心里的猜测成为事实,昱横心里那根侥幸的线被一下斩断,他还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火药,那北域又是连的什么?”
十几个人齐齐摇头,都是一脸惊惧的看着昱横。昱横还在自言自语:“妄加国的又是什么?”
晴无夜走了过来:“妄加国不会是火药,他没有时间埋,多半是在表面的一些东西,应该就在这谢府当中,不管是什么,应该都是要命的东西。”
昱横点头,谢山连的是火药,妄加国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北域的邪术太多,像在患城相府中的空谷传音,想到这里,他转了个念头,难道北域的人已经深入到了姚自量的府宅之中,就像邱蓄到了韩广张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