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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聚被派往了临居城,他就对着另一位副将邱蓄说:“去,在那些人中找上二十个人,让他们先进洞。”
邱蓄领命走了过去,随意的点了二十个人到了洞口,在极不耐烦的催促之下,这些人才拖拖拉拉的穿过了洞,到了瀑布之下,却早已经没了林夜一行人的踪影。
大山地洞暗道极多,昱横可算是领教过了,得知邱蓄扑了个空,暗自庆幸,却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乔江之被关在了一间小屋,姚自量好像动了要杀了他的心思。
晴无夜得知此事之后,先找到了乔江之被关的地方,却是那间有着暗道的民居,一切自有天定,似乎都在林夜的安排之中。
昱横就在附近严密的监视这间小屋,他和董时在一起,陈木和昱竖则跟着他们,昱横靠着墙头,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时和晴无夜跳上墙檐的时候,总觉得此处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
于是他旁敲侧击:“董将军,去半山腰有条必经之路,你有没有留意到那里是什么地方?”
董时刚从半山腰上下来,看到乔江之所关的地方,和姚自量在临山镇的临时住处很近,他不假思索的道:“临山镇的都尉府,都尉是林阳的堂兄,名叫林夜,人已经跑了,带着所有的兵,包括林阳手底下的人。”
原来如此,就算之前韩广张打进临山镇,也不一定有什么胜算,临山镇虽然不大,街巷甚多,说不定每一家人家都有暗道,藏他们这些人绰绰有余。
可为什么不让临山镇的百姓藏进自家的地道,而是引他们上了后山,最终招致了杀身之祸。
难道是因为临山镇脚下的地道不够藏他们所有的人,林夜有意将百姓引入山林,才能让他手下的人有足够的藏身之地。
想到这里,昱横不由的感到心寒,起身站了起来,就看到对面巷口白衣一飘,他知道是晴无夜有事要找自己。
昱横对董时打了声招呼,心不在焉的朝巷口走去:“腿都麻了,我随便走走。”
董时想着要回临舍城,也站了起来,之前因为昱横被林阳带走了,所以没有一起走,可这次昱横好端端的来去自由,董时叫上了他:“我该回临舍城了,你也该一起走了。”
在董时这里,他已经把昱横当成了姚得章的近卫,昱横闻言顿住脚步,他可不愿离开临山镇,不单是因为晴无夜找他,更重要的是他在临山镇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回头对董时道:“这事,你是不是要和大帅说一声。”
在昱横的提醒之下,董时言听计从的朝着另一头走去,那里正是都尉府,见他离开,昱横返身走了回来,对陈木道:“老爷子,我觉得你接下来留在这里跟着董时,姚得章不是个弑杀之人,昱竖,你也留着,再往覆盆国走,就越危险,说不定小命就要丢在覆盆国了。”
昱竖一听这话,就老大的不愿意,委屈巴巴的看着昱横,执着的表示反对:“无痕哥哥,我要跟着你才觉得安全,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巷口,晴无夜左等右等,见昱横还没过来,站在原地心急如焚的踱着步,陈木见状推了推昱横:“晴将军找你,你先去,我们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昱横知道一时半会劝不动这一老一小,力不从心转过了身,一阵叹气之后:“好,回来再说。”
昱横不远不近的跟上了晴无夜,见晴无夜左拐右绕的拐进了一条小道,这里清净,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他刚走进去,正想出声,就被晴无夜一把拉进了一间小院。
小院很小,一丈见方,没有屋子,不引人注目,倒是一处说话的好地方,晴无夜关着门,却没把门关紧,露出了窄窄的一道门缝,透过这狭窄的门缝,能看到小道的尽头,更能看清来往经过的人。
昱横站在门后,焦急问道:“怎么,出事了?”
晴无夜点头,语气郑重:“出事了。”
昱横心凉了半截:“什么事?”
晴无夜一句话直接把昱横推到了谷底,只听他言简意赅的道:“姚自量要杀乔江之。”
昱横一时很难理解,他费解的问:“为何,杀了乔江之,势必会激起三城一镇的民愤,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应付的事情。”
他们有所不知,姚自量就是要激起民愤,给他一个可以随意杀戮的理由,他这次大军压境,势必要夺取覆盆国这片辽阔肥沃的土地,可他并不想留下一个覆盆国的子民。
在临居城城头,跳下城墙的是安之,并没有如姚自量想象中的群情激奋,城民只是跪倒在地,和默默跟随,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原本这临山镇不是他要攻打的目标,就和清安村一样,这些只是这场战争中的一段小小插曲,姚自量见姚得章和平占领了临舍城,他不甘心,因此把目标转移到了临山镇。
却不料,真正的乔江之出现了,和他交换了条件,让他在众人面前一时抹不开面子,找不出杀人的理由,又不想说出他内心凶狠歹毒的真实想法。
等他终于缓过了神,想到了为何临居城反应不大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死的不是真正的乔江之,可如今,真正的乔江之到了他的手里,他就想试上一试,如果真的杀了乔江之,他要看看到底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这是他期待想要看到的,可是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法,就连他的亲生儿子姚得章都没想到,原以为抓住了乔江之,姚自量就会顺利成章的把乔江之交到自己的手上。
昱横捏着下巴思索良久,他在试图用姚自量的思维思考问题,猜测道:“或许姚自量就想要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