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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纪清一眼,不知为什么,他发觉就算是断晚秋和邵状宁俊美无双,自己还是更喜欢纪清这般清秀的,与陆子逸又不同,陆子逸的书卷气起里总透着若有若无的杀意,苏响倒是个翩翩公子,却有着不折不扣的血性——总之思来想去,他房轻舟最喜欢的还是纪清。
他微微平了平声息,“咱们回兴安后,你陪我去见我爹”
纪清一转脑子——也是,我都认他做了大哥,见一见也无妨,便点了点头。
房轻舟回帐后,果断开始写起家书,幼时被父亲逼着学字总算有了些用处,他想了良久,才写下
——爹,不孝子房轻舟如今终回兴安,多年未见,这一次给爹带了个媳妇回来,是纪将军之子,纪清
万钱
房轻舟的乌鸟夜里便去送信,这一,只有他一个人睡的不安心,直到次日早晨还在思索不已——没想到,我房易度也有成婚的一天……
还在那苦闷的房轻舟却听得一声剑鸣,邵状宁手腕处还有些挣断绳索磨出得红痕,开口便是质问,“师哥,你和子清晚上捆住我是几个意思?”
对于回信之事,邵状宁到是轻松,让下头的人驻守着苍南峪,同房轻舟和纪清先回了洛城置办些东西。
洛城倒是个北疆大城,房轻舟的住处尚远,邵状宁觉得麻烦,便安排住处在一处旅店。
邵状宁风姿绰约,一袭黑衣,却还是打眼,配上明安剑,当真是意气风发到了极致,惹得整个逆旅之人频频回顾,自小如此,他倒是不在意,“小二,三间上房”
邵状宁看向房轻舟同纪清的眼神,感觉有些瘆人,他一时后背发毛,想不明白。
纪清开口,“逢安,你钱够吗?”
“不够吗?”邵状宁一时诧异,这才觉得合理——被断晚秋他锦衣玉食惯了,都忘了,武将哪儿来这么些钱……
邵状宁一时间有些心疼房轻舟和纪清,忙着开口,“无妨,长明有的是钱,你们开销尽管找我报便是”
“逢安,殿下他一个月给你多少月例银子”纪清忍不住发问。三人走在路上,房轻舟同纪清目光灼灼,邵状宁略微觉得有些不自在,“呃,子清你这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
“或许……没上线”
房轻舟简直感到一种生活在边疆的无力感,邵状宁慌忙看去,房轻舟直接一句粗口,“看屁,你师哥没钱,还不给你师哥换身行头”
纪清看房轻舟这般心里想笑,顺水推舟,“逢安不知兵部清廉得很,邵小将军不若给我也换身行头”
“不是,逢安,你当真这么有钱”
“你的明安剑价值可抵一城!”
“什么?殿下给你这件玄衣价格过万钱”
邵状宁也乐意炫起来,心里头倒是更想断晚秋了些,“其实这几日你们吃我做的,顿顿过万钱”
“王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