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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状宁慌得不知所措,索性直接推开了断晚秋,“你……你你还是回去好了,成亲当天有的你忙的”
断晚秋搂邵状宁入怀,柔声细语,“逗你呢,有正事”
邵状宁有些紧张,不过不是同刚回大兴时一样。
到了房潜夜门前,这次是三个人的相谈,没等房潜夜开口,却是邵状宁主动跪下向房潜夜拜了一拜,“老师”
未及邵状宁起身,断晚秋便靠着邵状宁一同跪了下来,“老师,晚秋不日便要和身旁之人成亲,老师的话便是最好的贺礼”
“请老师……”
“起来”
见二人没动身,房潜夜语气更严厉了些,
“起来”
如此,断晚秋同邵状宁才起身。
“你是当朝封王,你可跪天,可跪君,可跪父,不可跪我”
“你是陛下亲封的少将军,你也自当硬气着些”
“明白”“学生明白”
“好了,走吧”
“豫游这一遭,你也便成事了”
“自此,我对你的一言一行便也看不透了”
出了房潜夜的住所,邵状宁见车驾任不是回府,便有些疑惑,断晚秋紧紧握上邵状宁的手,“我们还要去拜几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秦家祠堂门口,邵状宁彻底红了眼眶,三拜拜完,他的魂似乎也失了一半。
所剩的唯有那句,“逢安,有一日,必将血债血偿”
邵状宁剎时听不太明白,他只是静静倚在断晚秋的怀里,默默地听着,不论断晚秋说什么,与他而言都胜过了一切的声响……
成亲当日,邵状宁一早便换上了喜服,坐在镜前,他不知为何有些惋惜。
“要是母亲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亲自给我束发,打趣我是最好看的新娘”
邵状宁听到脚步声,正想起身,却被人按住了肩,他回头一看,却是断汀洲。
“姐姐,你怎么来了?”
断汀洲取下邵状宁头上的束发,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娘娘是想来的,她想替你母亲给你梳妆,可是她却来不了”
“所以我便来了,我是长明的姐姐,是娘娘的女儿,你是我弟媳,我一直以来更加将你看做亲弟弟”
“我不想让你遗憾,长明想给你最好的,娘娘想给你最好的,你汀洲姐姐也是”
断汀洲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她竟然落了泪,她想到今天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慌忙擦了擦,“你汀洲姐姐高兴”
断汀洲挽起邵状宁的头发,对着镜子,夸了起来,“真好看,从小大兴最好看的两个人都是我弟弟,我真高兴”
邵状宁抱了抱断汀洲,“姐姐,你也要幸福,长明答应了,一定会让你娶到我妹妹”
“不急,我和皎月还没疯够呢”断汀洲显然泪又满了眼眶,便同邵状宁起身,“吉时快到了,和长明一直幸福下去”
邵状宁被断汀洲盖上了红绸才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似乎要窒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