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琪虽然说她自己为高灿做了很多事,但都是托别人去做的,她自己从未出面过,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面子,当面去向高灿表白的。。
所以,为了得到他,范美琪就要从潘小晴入手,她眼里,潘小晴是欺骗了她,背地里在和高灿恋爱,被她“捉奸”了,所以,她所做的,没有错。
现在,就等着潘小晴身体好些,再来收拾她。
潘小晴每发病一次,都会严重损耗身体,而她要恢复,就必须通过食补和药补来进行。
学校食堂是的饭菜是不可能给她进行食补的,也没有给她熬药汤的,所以,她只有听医生的,多吃些营养的东西。
这些营养食物,她只有在薛教授的别墅里才吃得到。于是在别墅的饭桌上,她放开了吃,没有胃口也要吃:瘦肉,各种鱼肉,还有煲汤。
也不顾及形象了,只让吴婶觉得奇怪:“小晴,你在学校吃不饱吗?”
“嗯。”小晴没时间和她说话,就应了一声。
薛奕勋看她猛吃的样子,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就咳了两声,瞥了她一样,厌恶的样子,让她注意一下。
小晴这才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注意一下了。
除了食补,别墅里还有足够大的厨房用来煲中药吃,这些都是用来治疗癫痫的中药:地龙,就是蚯蚓,蝉蜕,全蝎,蜈蚣,僵蚕等等。
这些药可都是气味“浓郁”传播广泛深远的。小晴在厨房里煎药,还要准备好一些带到学校里去的,所以,用了几倍的量。
在书房的薛奕勋问道这些难闻的中药味,出来一看,不知小晴在熬什么,觉得她可能在做吃的,但是这味道太难闻了,于是他趁此要对她呵斥一下:“潘小晴,你在干什么?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臭的要命,我怎么看书?赶快弄走。”
“对不起,薛教授,我再煎药,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去给你摘些花草来,放到你书房去。”小晴手忙脚乱的,神色也紧张,想着先习惯薛教授的呵斥,等煎药之后再去道歉。
药正在煎着,小晴去样子里摘花草。刚出了厨房,听到天然气被关掉了,还有倒水的声音。
回头一看:薛教授将紫砂锅里的药汤全部倒了,无关己事地说着:“这都是些什么脏东西?潘小晴,你在练什么邪功?是九阴白骨爪,还是见血封喉掌啊?”
小晴一上午的心血就这样浪费了。更重要的是,薛教授的冷漠,简直让她快疯了。
“薛教授,你是故意的吧?”小晴委屈地说了这一句:“我只是煎药而已。”
薛奕勋无同情心:“把这些臭东西收拾干净。”
“好。”小晴对薛奕勋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好”,她无限度地听从他的命令,即使是现在,他对她这样没有理由的无情。
薛奕勋回到书房,也恨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让她煎完药呢?或许她真的身体不好。
可薛奕勋还是顽固地坚持他“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让小晴对自己死心。
没有再出去看小晴一眼的薛奕勋,就在自己书房,眼神痴呆,手翻着书,却不知在看什么。
吴婶进来了,总是急匆匆的:“薛教授,小晴出去了。”
“哦,出去玩吗?”薛奕勋觉得自己这样做,心很累。
“不是的,她收拾了厨房后,背起书包,说是去中医院,找个可以煎药的地方。”吴婶的解释让薛奕勋冲了出去。
他看看厨房,已干干净净。再去小晴的小偏房,也整理地香味盎然,没有一点那些中药的味道。
“很好。”薛奕勋回到自己的书房,一种胆汁般苦涩涌上来:小晴,你这是要离开吗?也好,我这样做,希望你能就此离开,别再想着这远离人世的地方了,别再来了。
外面,快小暑节气了,可是心里,却冰凉冰凉的:小晴,你带来了一点点暖意,又带走了,不如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