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心里蓦然一揪,
或许是因这张脸,与她从前那些华人同胞太过相似,像极了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她很难不感同身受。
原主到底都干了什么?
怎么就把人作践成这样?
心里直发着堵,她一把抢走少年捧在手中的藤条。
而少年见了这,也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在此弯眸浅笑,如往常一样,没什么神采,就只是平静等待,好似在等待那些鞭笞凌辱依次降临。
可谁知,突然咔嚓一声。
“您!?”
他一脸错愕。
那藤条上曾沾满血迹,有他自己的血,有他其余几位兄长的血,每当沾血之后放在水中浸泡,总是要染红一整盆清水。
可如今,那根血腥的藤条,竟然就这么,被这位妻主当着他的面儿,狠狠地折断了。
“且不提从前如何,”
“但从今往后!”
言卿深吸口气,只觉惨不忍睹。
“从今往后!”
“这种东西,凡是用来虐待人的刑具。”
“全都扔了,撇了,丢出去!”
“全部作废!”
她一把撇开那根折断的藤条,远远地丢开至门外。
这是不对的,不该这样的,她甚至觉得那藤条很是烫手。
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里酸酸涩涩地发着疼。
而江雪翎又是一怔,须臾,才好似反应过来,但那神色里带上点儿恍惚,带上些惶惑,仿佛很是不安。
眼前这个人,依然还是那张脸,如玉的面容洁净无瑕,就好似那遥不可及的天边皓月。
可那双冷冷清清的黑眸,竟又好似一把燎原野火,眉眼之间全是他前所未见的英气凛然。
可是,为什么?
她仿佛突然变得很陌生。
就仿佛他从未见过她,也从未认识过她。
“起来!!”
此时言卿已寒着一张脸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