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很不待见老六,可还是得展示兄长的胸襟,只能陪着朱景渊磨时间。
当然,在此期间他俩也不是干等着,而是分别派了人去打探情况,主要是广阳王府和南城千户所。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事情真相也陆续浮现出来,让这哥俩都感到很意外。
“四哥,上次老十三那件事,真不是你在背后挑唆?”朱景渊很直接问了出来。
“我还觉得是你挑唆呢,我跟十三弟何等亲密,会这般去害他?”
听到太子的后半句,朱景渊只“呵呵”了一声,没有就此再多说什么。
“所以……这次是老三在背后捣鬼?”朱景源仍有些不相信。
“我说四哥,这不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你也不是我,不是他老三还能是谁?”
越说越感到气愤,朱景渊站起身来,怒骂道:“这个王八蛋,平日里装得人畜无害,谁能想到他这般蛇蝎之心!”
“狗儿的,把咱哥仨都算计进去,想把咱们一网打尽,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等歹毒心肠,绝不能轻饶了他!”
此时朱景源心里也火大得很,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老三很好,年节之间关切慰问不断,哪知一片真心却是错付了。
朱景源是老实人,老实人被伤了心,会比平常人心态更失衡。
“想来父皇圣明,定会严加惩处!”朱景源沉声道。
就在这时,两名小宦官进了殿内,此二人分属于东宫和睿王府。
明明是到一个地方打探同一件事,这哥俩都得专门派自己的人去,说起来也是好笑。
“启禀殿下……刚得的消息,平康县主被赐死,朱景渟被夺去爵位,其家人全废为庶人,发配凤阳高墙!”
对这些朱景渊不感兴趣,追问道:“老三是如何处置?”
“广阳王殿下因扰乱公堂,被削爵一级,罚闭门思过三年!”小宦官答道。
听到这话,朱景渊愣住了,接着便问道:“没了?”
“没……没了!”
“这未免太便宜他了!”朱景渊直接表露不满。
似是察觉到孤掌难鸣,朱景渊便回过头来,说道:“四哥,你说呢?”
在这一点上,朱景源与朱景渊想法一致,皇帝的处罚确实很难让他满意。
“这厮既有非分之想,暗地里必然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要严查才是!”
至于如何严查,对朱景渊来说再简单不过,毕竟他还兼着宗人令的职务。
通过宗人府调查朱景润,不但名正言顺而且专业对口。
“这等歹毒之人,确实不能轻易放过!”
太子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接着道:“父皇仁慈,轻饶了他,然则国法无情,他若还有其他腌臜勾当,咱们依律惩治也属分内之事!”
于是乎,他俩正大光明交流了意见,接下就是商量如何收拾朱景润。
不把这厮彻底打死,他俩都顺不了心里那口气。
你一個庶子,老老实实混吃等死就是了,还敢生出觊觎皇位的想法,这二位又岂能轻易饶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五天时间过去,朝廷内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对朱景渟一家人的惩处,以及广阳王被削爵的事,成了京城内外讨论最热烈的事。
京城里闲人多,脑子灵光的很容易联想起前次风波,但也没几个人敢公开讨论,毕竟近期锦衣卫的人巡逻严密。
这两件事热度很大,盖过了与西夷谈判破裂的事,朝廷与西班牙人彻底撕破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