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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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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来到最后一天,明明是要跟家人、朋友、爱人团聚的日子,我却还是在工作前线搬砖。
在跨年演唱会表演完开场舞,本应最后倒计时还有个谢幕,骆杨说自己不舒服,叫我跟节目组请假,没等我回复人就不见踪影。
前来应援的粉丝们不知情,在寒风中等了几个小时,等倒计时没见到人,才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那了解到他的情况,心疼得不得了。
凌晨1点,我回到节目组安排的酒店,楼下围的大部都是骆杨的粉丝,很多都是生面孔。
领头的早就换了人,叮当考上研究生,偶尔还会关注骆杨的消息,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狂热。
天空突然飘起细雨,南方冬天的雨自带魔法攻击,无论穿多厚的衣服,也挡不住那些湿冷的空气。
年轻的女孩子们爱漂亮,尤其是在见自己偶像的时候,穿衣服只管风度不管温度,裸露的膝盖直面细雨冲刷,得跺着小碎步和同伴相互搓手才能生出些许温暖。
看她们这样我有些心疼,买了热饮分发下去。
“天气冷,大家快回去吧,骆杨已经在酒店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哦。”
犹豫着,还是补充道:“这些饮料都是骆杨嘱咐买的,他很担心你们的。”
女孩们欢呼雀跃,想要向他道谢又怕打扰到他,在楼下挥舞着银光棒,小声唱着他那首在跨年演唱会被毙掉的歌。
当然,我又在撒谎,没有一次,是骆杨嘱咐我买饮料的,都是我自作主张。
而她们心心念念的偶像,没有生病,也不在她们仰望的楼上,此刻正在不知道哪家豪华酒店内,约着不知道哪个漂亮的女伴。
再多光环和包装也无法掩盖,他只是个男人的事实。
撑起笑脸,咽下酸涩,我冲她们摆摆手:“快回去吧。”
女孩们落寞退场,忽而一声尖叫伴随着车灯强光刺破黑夜。
“怎么开的车啊,水都溅我衣服上了。”穿着JK裙的女孩怒斥道。
低调奢华的保姆车有些笨重地停在拐角处,车门打开,红底高跟鞋还没有沾地,穿着整齐制服的保安便先一步撑伞迎接着下车的人。
周围人都在小声猜测是不是哪位女明星,我身边有个骆杨的粉丝啐道:“家里有几个钱,就真当自己是真嫂子啦,我呸。”
我这才在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找出些熟悉的记忆。
她是栗子。
栗子在曝光自己的大小姐身份之后,不遗余力给骆杨推资源,频繁利用工作之便与骆杨接触,粉丝中渐渐有人不满。
“骆杨不在上边吧。”栗子看着我道。
这话是陈述句,她知道实情。
人群中已经引起骚动,我怕她会暴露更多,走近低声道:“去你车上聊可以吗?”
车门落锁,雨声和风声都被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