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些时间,我去找她说清楚。”
“那万一是我们会错意了怎么办,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呢。”我与她拉开距离,拇指在她柔软的唇珠上轻点着。
“那就说明我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做负心人啊。”
上下唇张合间,指尖潮湿。
在路灯背面,在枝叶掩映的转角处,月光漏下细碎的光,跳动在恋人的眼眸间。
我们意乱情迷地接吻。
喘息间隙,亦柔将我埋进怀里,吻着我的头发低声道:“去你收藏的那家酒店吧,顶层的套房里有个很大的浴缸,可以…”
我伸手捂住她的嘴,顶着红透的脸硬撑着接招:“光说不做假把式,某人可不要光说,不做。”
她低声笑着为我整理衣服,引擎重新启动后,我清晰地听见那声回答。
“做。”
*
细想来,我和亦柔在一起这么久,好像没有在除家以外的地方做过。
第一次出来开房,我已经尽力表现得自然,却又总是觉得路过的人都能看穿我的心思。
特像新闻报道里那种中了大奖之后带着动物面罩去领奖的人,就差往自己脖子上挂个牌,写上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亦柔看出我的紧张,不动声色牵起我的手。
电梯的数字在上升,她的拇指移到掌心,有节奏地刮蹭着。
明为安抚,实则催情。
叮——
电梯停住,我有些烦躁。
“小园姐姐,是我呀,我是语琪。”
门打开的瞬间,窜出来一个半大的女孩,我认出那是我在晶石影业做宣传时带过的童星谢语琪。
几年不见她瘦小的身体并没有窜高多少,比当初多了些沉稳,笑起来的时候才能依稀辨认出之前的样子。
“你慢点儿,都要做姐姐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以后怎么给弟弟做表率。”
谢语琪身后跟着她的母亲,女人扶着后腰缓步跟着,肚子看起来月份已经不小。
她也认出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然后把房卡塞给谢语琪,嘱咐两句便离开了。
我有些不解,确认道:“语琪你是要一个人住酒店吗?”
谢语琪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妈妈去找爸爸了,爸爸去陪组里的叔叔们吃饭,这样才能给我争取到拍戏的机会。”
我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试探着问:“你等会儿是要一个人睡吗?”
“嗯。”孩童眼睛里藏不住失落,谢语琪从小在剧组锻炼,已经无意识学会察言观色,反而安慰我:“我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可以滚来滚去,小园姐姐你不用担心。”
电梯到达她的楼层,背着小熊双肩包的背影单薄落寞,全然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
谢语琪最后转身跟我道别,扬起嘴角却眼含泪光。
我与亦柔对视,她立刻会意,道:“去吧,我在房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