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木门歪歪扭扭嵌在门框里,风一吹吱嘎晃动。
我推开木门,踩着青石台阶,看到一台停靠在枫树下非常隐蔽的银白轿车。
车顶落满枫叶,四周空无一人。
幽僻,寂寥,沧桑。
我试探问有人吗。
忽然玻璃上人影一闪而过,是男人的影子。
我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木门嘎吱晃荡,转身霎那,萧鹤闯进我的视线。
他宽阔颀长的轮廓被月色溶蚀成一抹黑影,将我整个人笼罩。
我感觉到他周身的匪气与压迫,下意识后退。
伴随我的后退,他却开始步步进攻。
我退半步,他进一步。
直到我脊背抵在冰凉的车门上,退无可退,他才驻足。
他饮了太多酒,身上酒气弥漫,嗓音也有些低哑,竟将他衬托得更加神秘蛊惑。
我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情绪,开门见山,“我内裤呢。”
萧鹤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一件月白色衬衫,随意搭在肩膀,单手撑在我耳侧。
他低头,注视我的眼睛,“我真的丑吗?”
他居然记仇了。
我有些不自然别开头,没吭声。
他指尖蹭过我额头那抹红梅,“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看我。”
他磁性的嗓音说不出撩人。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饶是有人路过,还以为这对儿男女在月下亲密痴缠。
我没想象中那么反感,但很心慌。
我特别怕督军发现我和萧鹤同时消失,那时一定会猜忌怀疑我。
我忍了忍问他,“你快点还给我成吗,我要赶紧回去。”
萧鹤漫不经心开口,“回哪里。”
我有求与他,明知他诚心戏弄,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回督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