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骁很是疑惑,若是沈妤很好,殿下的脸色怎么如此冷沉?
他不知道,上面写的是:沈老夫人有意与许家结亲,郡主已应允。
先是陆行舟,又是许暄和,郁珩自然高兴不起来。
但是郁珩不说,他也不会多嘴去问。就听郁珩道:“元骁,我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半个月过去了,陆行舟的病还未好转,已经不能再隐瞒了。一时间,陆行舟久病不愈的消息在京城传播开来,无论是酒肆茶楼,还是青楼戏院,都在议论此事。
人人皆知陆行舟病染沉疴,身体每况愈下。一想到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世家子弟可能要因病去世,都为他感到惋惜。
陆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守在陆行舟床边不吃不喝,可是陆行舟从却昏迷不醒,油米不进,身体越来越瘦弱。
太后得知了此事,也派了好几位太医为陆行舟诊治,还送了不少珍稀的药材。
这个时候,陆夫人也顾不得和太后的恩怨,悉数收下并给陆行舟用下了。
可是陆行舟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陆夫人悲愤交加,将所有的大夫骂了一顿并赶走了。
多日不睡觉,又以泪洗面,陆夫人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精神不济。
长兴侯和陆灵雨等人劝她多次,她都不肯去休息,执意守着陆行舟。
陆夫人再次推开要她去歇息的长兴侯,大声道:“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去沈家,都是沈明洹将我的儿子害成这样,我要他以命抵命!”
陆夫人多日劳累,体力不济,长兴侯一把将她拉回来,“夫人,不要冲动。”
陆夫人对他怒目而视:“我这不是冲动,早在行舟病了的第一日我就想去沈家了,是你一直拦着我!我忍到现在已经是忍无可忍,你不在乎行舟的命,但是你不要拦着我!”
长兴侯无奈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行舟是我儿子,他病成这样我能不心疼吗?可大夫都说了,行舟的病与外伤没多大关系,你去沈家闹也没用。”
陆夫人声嘶力竭道:“我不管,凭什么我儿子卧病在床、奄奄一息,沈明洹还活蹦乱跳的?他不是落水差点淹死吗,怎么还能被人救下好好活着?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说不得就是沈明洹夺走了行舟的命!”
长兴侯被陆夫人这个理论惊到了,对屋里的婢女道:“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扶夫人回房歇息?”
婢女吓了一跳,忙应道:“是。”
陆夫人虽然挣扎着不肯,但最终还是被带了下去。长兴侯又请大夫来为她开了安神药,强迫她喝下去,才终于安静了。
沈妤在听到陆行舟一病不起的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一开始她以为是陆行舟在演戏,可她派人打听了,陆行舟的确是真的病了。
惊讶之余,她可以确定,陆行舟病重不是因为被沈明洹打的原因,可难保陆夫人不会将这个账算到沈家头上。
这将是个大麻烦。
沈妤去昭文苑见了沈明洹,将此事细细说了。
沈明洹听了沈妤的顾虑,将兵书放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陆家人没理由将这件事赖到我头上。”
沈妤摇摇头:“只怕人家已经将此事算到你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