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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小夫夫正黏在一起吃早饭。
江知鱼找了两把椅子过来,放在橱柜前。
陆行渊则把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又拿来两笼蒸好的小笼包。
两个人并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江知鱼说:“等一会儿吃完了,就去把嗷嗷喊醒。医生说他不能睡太久,也要起来吃早饭。”
“好。”陆行渊顿了顿,问,“小鱼,你的心口还疼吗?要不要抹药?”
“嗯……”江知鱼按按心口,感受了一下,“应该不用了吧?我没什么感觉了。”
“那么大一块淤青,还是要抹一点。”
“那也行,等一下你帮我……”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江知鱼忽然反应过来,放下勺子,看向陆行渊:“你怎么知道我被撞出来一块淤青?”
“猜的。”陆行渊对上他质问的目光,沉默片刻,还是改了口,“看的。”
他试图解释:“小鱼,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我想给你换件睡衣,再把你抱上床去睡,不是故意看见的。”
“是吗?”这倒也说得过去。
再等一下,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昨天晚上穿的本来就是睡衣,你还给我换什么睡衣?”
“小鱼,是你以前教我的。老婆受伤要第一时间确认老婆伤势,关心老婆。”
“那也不能掀开我的衣服偷看!”
江知鱼握着拳头,照着他的胸膛,给了他一下。
真不愧是亲生父子。
江知鱼和陆傲发动攻击,连攻击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陆行渊笑了笑,夹起一个小笼包,要放在江知鱼的碗里。
江知鱼却张开嘴,指了指自己:“啊——”
于是筷子变了方向,把包子送到他面前。
江知鱼一口咬住小笼包,鼓着腮帮子,用力嚼嚼嚼:“不许再有下次,嗯……玩情。趣时除外。”
“记住了。”陆行渊再夹起一个包子,“还要吗?”
江知鱼摇摇头,用力拍着心口,还比了个剪刀手:“耶……”
这是谐音,老婆噎住了!
陆行渊又连忙舀起馄饨汤,吹了吹,送到江知鱼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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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大爸爸黏黏糊糊地吃着早饭。
而陆傲……正孤独地躺在病房里睡觉。
或许是父子连心,陆傲感应到了什么,在睡梦里也微微皱起眉头。
不许!江知鱼和陆行渊不许吃馄饨!
不许……不许吃他!
陆傲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对上洁白的天花板,目光清明。
他腾地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额头不烫,头也不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手和腿都酸酸的,屁股也痛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