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知道吗。在未来,世人尊我为擎天架海真君。
呵呵,擎天架海真君,多么威风的称号,让人一听就觉得是位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家财万贯的贵公子。
可这个威风称号的主人却有着一个十分土气的名字,陈大柱。
是的,我的本名叫做陈大柱,十分的土气,任谁一听这个名字的瞬间便会认为这是一位寒酸的穷小子。
猜的没错,我确实出身低微,是位穷小子。不,甚至穷小子都算是对我的夸赞,穷这个词语用在我的身上那都算是我在高攀。
以前的我常常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光听我的名字便能推断出我的大致性格以及家境。
后来为人父母的时候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孩子寄托着父母对未来的希望,所以名字也会多少带着一些自己当下的愿景与幻想。
而一个人当下的愿景与幻想又很大程度之上取决于自身当下所遭受的境遇。
而父母之所以给我起名为大柱也是因为他们希望我能尽快成长起来,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将这个贫弱的家庭给撑起来。
我一出生就在大山深处,父亲乃是一名樵夫,以砍柴卖柴为生,母亲则是养些鸡鸭,织些布缎补贴家用。
作为家中的长子,自我能够记事起。饥饿的感觉便伴随着我的童年,有道是半大小子吃倒老子,小时候我总是不吃饱,就算父母把他们碗里的稀粥都分一半给我,我也总是吃不饱。
后来我才知道有求法者资质的人在少年时期一个个的都很能吃,或许对大户人家来说有个能吃的小子是件好事情,但对我那个贫弱的家庭来说便是天大的糟糕事。
我也说过了,我们家真的很穷,穷到了每天喝的稀粥都要定量,我这边多喝一些,父母那边的吃食就少一些。
现在想想我都痛恨自己的贪食,我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注意到呢?
注意到因为我的贪食,父母的口粮减少从而导致他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父亲的身体虚弱,上山下山干活时候便常常脱力,虽然也有我的帮忙,但还是因为一次意外导致摔下山去。
父亲的结局比死亡更加糟糕,他摔断了腰,成了个瘫子,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我母亲的身上,现在回忆起来,我仍然非常钦佩我的母亲。
母亲在家庭的危难时刻竟然没有抛弃我们,反而是支撑起了这个家,她每天织布的时间更长了,经常为了工作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那段时日,高强度的工作与照顾瘫痪病人的情绪积压常常让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绝望便充斥着家庭的每一处空间。
母亲常常在哭泣之时握着我的双手,她说事到如今,我便是家庭的唯一希望了,也是她能够坚持下来的盼头,她常对我说。
大柱,大柱,你要快些长大。大柱,大柱,你要长成参天巨树。
母亲的话说的没错,父亲倒了,作为家中的长子,现在只有我能够将这个家给扛起来了。
一日,天还没亮,我便抄起砍刀偷摸上了山去劈柴。母亲从来是不允许我独自上山的。毕竟大山非常危险,一个成年人都要多加小心,何况一个孩子。
但我知道我等不了,母亲的坚持是有时间的,我要赶在她崩溃之前将父亲的重担扛起来,将家庭扛起来。
我在山上发了疯的干活,尽管如此,我一次也只能背很少的柴下山。可我就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在,一次不够量,我便两次,两次不够,我便三次。
终于在一天来回五次进山之后,我背够了父亲一天砍柴的量。我和母亲拉着柴与布匹上市集去卖,来往的乡民都知道我们家庭困难,所以我家的柴也卖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