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雨心中惶惶,“他是真的伤得差点死掉。若一个人将苦肉计用到这种地步,那还真恐怖。”
宋筠深有同感,“从小我就不喜欢他。因为看不透他。”
“世间任何人,都应有喜有恶,有贪念有所求,有益处有弊处,可他没有。他就像个重重包裹起来的蝉蛹,永远不展露内在。”
方知雨问:“可是这一回,淮王想试探什么,又试探到了什么?”
宋筠摇摇头,“此番试探收效甚微。钱刀带人在你身侧,可他们都只顾着你,没有关注许得益。”
“无妨。”方知雨安慰道:“天长日久,总有机会。”
十三和青鸳用过饭,给两人送来了一汤一菜两碗饭。
匆匆吃过,洗漱一番,已经到了亥时末。
宋筠瞧着客栈里的床,敲得“邦邦”响。
“睡得惯吗?”他问方知雨:“如果睡不舒坦,可以把我当垫子。”
方知雨白了他一眼,坐到床沿,“我还以为可以把你当被子呢。”
宋筠:这是邀请?绝对是!
他二话不说爬上床去,极没风度地踢掉鞋,把人圈进怀中……
“世子……”熟悉,但特别不想在此刻听见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东凌敲了敲门,“世子……瞧您屋中烛火仍亮,应该还未歇下吧?淮王到了。”
亥时末,尚有一刻就入子时,淮王居然快马加鞭连夜赶至!
宋筠不敢怠慢起身穿衣,气色逐渐低沉,恢复到病恹恹的状态。
方知雨见他不开心,蒙头笑得打滚。
哪能让她如此得意!宋筠将她也拽了起来,一起迎出客栈。
淮王来得匆忙,仍是早上那身装束,见到宋筠和方知雨,不等他们问安,便道:“俗礼作罢,世子妃没受到惊吓吧?”
方知雨没料淮王居然先关心她,抬眸瞧去,却见那眸子里没有半分作假,居然认认真真等着她答复。
她盈盈一福,“谢淮王,我无碍。”
淮王长舒一口气,“没事便好。”
“我本以为你们此行是寻常走走,没想到真能动了九和县,更没料到乌县丞居然养了家丁百人,见到令牌之后还敢对你下手!”
看来那传话之人,也只从这一刻便返回王府,后续更多惊人消息一概不知。
“既然父王来了,今夜就……”宋筠瞧了方知雨一眼,“都别歇了。”
方知雨美目一瞪:“我不能回去睡大觉?”
宋筠连拖带拽,“我都没得睡,你还想清闲?”
两人拉拉拽拽走了好远,回头才见淮王还留在原处,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宋筠忙收敛神色,回去恭敬一揖,“请父王移步,去县丞宅中。”
淮王:“小儿女打情骂俏,需要我添点佐料?”
宋筠哪听过淮王讲这种“不检点”的话,瞬间耳红,连称“不敢”。
淮王带着些许不如意,沉着步子被引入假山之下。
所有护卫守住了两处入口,内里三道铁门早已被撬开,正半开着。
宋筠和方知雨互视一眼,一左一右推开其中两扇。
……金色、银色、珠光色,差点闪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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