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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他。”凯文回头看了一眼还未从紧张中平复下来胡尔克,胡尔克摆了摆手,对马修说:“吓死我了,不过,你是真的牛,怎么能一个打四个?”
马修笑了笑,说:“要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我早就被揍趴下了。”
凯文搂过他肩膀,说:“走,回家。”
回到家以后,爸爸陪妈妈去医院做检查还没回来,只有保姆阿姨在家。凯文拉着马修第一时间进了卧室,他拿出医疗箱来,用棉签蘸了药膏涂在马修锁骨伤口处,再用冰袋敷在他的头上。
他细心的为他疗伤,而马修只是一味地看着他,眼睛慢慢浮起了雾气。
他们怕爸爸妈妈担心,没有说和博尔格打架的事,只说是摔倒了。一家四口坐在餐桌旁,妈妈分好餐以后,温柔的摸着马修的头,对他说:“马修,哥哥不在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
马修点点头,对凯文说:“哥哥一个人在亨克,也要保护好自己。”
凯文笑着点点头,给他的餐盘里放了一大块烤牛肉。
“马修,你多吃点,长得又高又壮才好。”
爸爸看着他们友爱的样子,很是欣慰,他一手一个搂过来,把他们的脸挤扁在自己脸上,还用扎人的胡茬蹭了蹭他们柔软的脸蛋儿,爱意满满的说:“你们呀,都得长得又高又壮,将来保护妈妈和妹妹。”
兄弟俩搓了搓脸蛋,使劲点了点头。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久。
马修一直追问凯文,这一周在亨克过的好不好,在寄宿家庭还习惯吗,寄宿家庭有没有给他做他爱吃的牛肉丸炖菜,训练累不累,想家了吗?
12岁的凯文情绪稳定的像个有阅历的大人,他听完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笑着摸摸马修的头,把被子拉到他的腋下,随手关掉了台灯,回到距离他一米半的自己的床上,开始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就像讲故事一样哄着马修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马修醒来的时候,凯文已经早早出发赶往亨克了。
他昨天说寄宿家庭很好,会给他留门,还会给他带面包。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呢,留门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再说,当时他记得爸爸和他们签的协议是车接车送。
还有,带面包是怎么回事?凯文从不爱吃面包,难道是早上不给做饭,带个面包就打发了?这才一个星期就做不到协议里的条款,那以后该怎么办。
马修有些担心离家在外的哥哥踢球之外的生活保障,他好想跟去亨克,照顾哥哥的饮食起居,哪怕自己只是一个上灶台需要小凳子的7岁孩子。
就这样,哥哥离开家去亨克训练,虽然离得不远,但因为俱乐部规矩繁多,一个月只能回来一次。
比利时的冬天又长又冷,近来有暴风雪橙色预警,妈妈临盆在即,爸爸也走不开,只能委托司机师傅给凯文送去冬天的衣服。
因为球场有冰冻需要保养,马修这天早早回家了,他搓了搓冻的有些发僵的手指,一回去就跑进厨房里,打开冰箱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