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大县出品的县试案首,含金量十足,但就因为朱浩的出身以及师从等问题,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争议。
后面有府试和院试,就算唐寅不说,朱浩也知自己肯定会成为别人重点“关照”的对象,到时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盯着,这是想平凡都不可能。
课照上。
范以宽授课,所用教案
居然是唐寅之前使用的。
范以宽欣然接受下来,估计唐寅没告诉范以宽教案其实是朱浩编写,不然以范老头的心高气傲,能用稚子编写的教案就怪了。
唐寅现在的工作重点是当好王府的幕僚,教书乃副业,最近得袁宗皋委托,不时给袁汝霖开开小灶,重点是提高四书文的写作。至于朱浩这边袁宗皋根本就没提,就算让唐寅教,唐寅也自问没那能力。
“朱浩,你都考中县案首了,可否将你的师承说与我听?”唐寅把朱浩和袁汝霖叫出来,先指点一番后,又开始套朱浩的话。
“呵呵。”
朱浩报以微笑。
“汝霖,你先回教室,接下来我会教京泓和世子他们写文章,你有时间多提点他们一下。”
唐寅对袁汝霖“委以重任”。
这倒不是说唐寅故意为难,而是要培养袁汝霖的责任心,算是先生日常教导弟子的一种方式。
唐寅在教书育人方面虽然没多少经验,但胜在开明豁达,对那些匪夷所思的事物接受度很高,再就是通情达理善于利用人性。
袁汝霖进教室后,唐寅没再问有关朱浩师从何人的问题,叹道:“此番有你作为县试案首,没人在意剩下过县试的人中,是否存在私相授受的情况,以我之前观察,过县试的人中间,文章粗鄙者大有人在。”
也就是把朱浩当成明事理的成年人,唐寅才会正面跟朱浩说这个问题。
朱浩笑道:“唐先生,你看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你的眼界太高,其实县试对什么才学之类的不太考究,反而对于书法、言辞通顺这些要求更高一些?再便是那些阅卷官能力有限,水平堪忧,这才没有达到你的预期呢?”
唐寅苦笑一下。
这小子还挺会找借口。
“那朱浩,我也提出一种假设:会不会是邝知州离任前,想借此来拉拢一批地方士绅,再或是借助县试中饱私囊?否则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理会县试这种小考,何必亲力亲为?”
唐寅还跟朱浩较真儿起来。
朱浩摊摊手:“探讨嘛,一切都无定数,我没法确定某些事,正如这也只是唐先生的猜测,没法证实,不是吗?”
老少二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再去探讨这种注定没法求证答案的问题。
你能直接跑去问邝洋名,你是不是从中玩了什么花样,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但若是不问本人,又如何求证?
死局!
“好了,你也进去读书吧,我还有事”
唐寅说完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