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还没说话,陆夫人说了:“谁知道她怎么了,忽然就哭了,我一没凶她二没骂她,这脾气跟谁学的,这么娇。”
小满乐哭的不行,眼睛红通通的,看到陆谦也不喊,只要安夏抱。
陆谦听到陆夫人的话,皱了下眉,抱了抱安夏母女俩,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没什么,可能是吓到了,我先带乐乐出去吧,让她冷静冷静。”
“行,车钥匙给你,车里有她的零食。”
安夏便抱着孩子出去了。
陆谦坐在了沙发上,拿出一支烟抽,说:“妈,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安夏不是都说了吗?”
陆夫人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母亲,陆谦想苛责也没办法,他是护着安夏母女俩的,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安夏也不是会来事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安夏嫁给他这么久,没有说过陆夫人一句不好的,即便被陆夫人为难了,也没跟他抱怨过,自己忍了。
没嫁给他之前的安夏,是断不会因为他忍受这些委屈。
陆夫人这几年性情大变,陆谦想,大概是之前因为陆回和贺川的事导致的,陆回出国后也没有好转,还是老样子,而且有原来越严重的趋势。
陆谦抽了半支烟,说:“妈,过几天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看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陆夫人一听,站了起来:“我没有病,不去看。”
就在这会,陆回和陆父先后下楼了,陆回看陆谦坐在沙发上抽烟,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安夏和孩子,问着陆谦说:“哥,安安姐和满乐呢?”
陆谦:“在外面散步。”
“我去找他们。”
陆夫人猛地站起来,上楼去了,火气很大。
陆回感觉到了,不过,她并不关心。
陆谦抽完烟也要走了,说:“走吧,回去了。”
陆父送他们到路口。
回去路上,小满乐哭累了,趴在安夏身上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珠,安夏拿了纸巾帮她擦干净。
陆回这才小声问安夏,刚才怎么了。
安夏说:“妈刚才说话声音大了点,乐乐吓到了。”
陆回:“她这几年就是这样,不用管她,以后别带乐乐回去了,反正她也不亲乐乐。”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都那么别扭,无所适从。
……
晚上回去,安夏哄睡了小满乐,跟陆谦促膝长谈,说:“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乐乐是她孙女,不可能不认她,不回去解决不了问题。”
“我找了心理医生,过几天给她开导开导。”陆谦找医生也是为了陆夫人好,之前找过,不过都被陆夫人拒绝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陆夫人看医生了。
安夏有些疲惫,抱住他的腰,说:“辛苦了,陆谦。”
“这有什么,是你辛苦了,我经常出差,家里的事都是你在顾,方方面面,要说辛苦,也是你辛苦,而且还要受委屈。”
“委屈也还好,就是乐乐,她好像特别不喜欢妈,我跟她说过很多次,可她还是这样。”
“小孩子嘛,别和她计较。”陆谦反思了会,说,“也有我的原因,我经常不在家,她对我都不那么亲,更别说我妈了。”
安夏说:“不是,晚上她哭的时候喊着要你来着。”
“你确定她不是喊错人了?不是说我要妈妈?”
陆谦看她绞尽脑汁在想的样子笑了笑,说:“好了,别想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