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不过是女儿学的一些雕虫小技,碰巧入了太后的眼,不算什么能耐,只是运气好而已。”
温从和点头,道:
“晚儿能有这份胆色和机灵,也是给为父脸上增了光,算是长进了不少。”
温晴恨恨地看了温晚一眼,随即挤了笑容接口说道:
“可不是?贵女们都说,姐姐的表演,比那街上卖艺戏耍的都精彩几分,太后娘娘哪里见过这些,自然爱看的很。”
温晚故作憨实地说道:
“是么?多谢妹妹夸奖,只要是能让太后娘娘高兴,为温家长脸,我不介意用什么方式。”
秦氏见此情形,向温晴使了个眼色,起身笑道:
“不错,晴儿日后要向姐姐多学习才是。对了,我去看看菜准备得如何了,老爷陪大姑娘好好聊一聊。”
秦氏命人准备了一大桌菜,温晚被温从和示意坐在他身旁,难得体会一次来自父亲的舐犊之情。
温从和饮了一小口酒,对她说道:
“晚儿过几日,就收拾东西,回家住吧!”
他这个女儿,一直没有养在身边,其实心中一直有些愧疚,眼看着或许就要出嫁,他也生了一些不舍。
温晚停下手中的筷子,愣了愣,说道:
“可是,女儿还没有反省到一个月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喜欢上了庄子里自由自在的日子,除了每日读读《女诫》,其他时候也没人管着她。她才不想回家后,每日晨昏定省,除了要被父亲约束,还要面对秦氏母女的假面具,那样太累了。
温从和道:
“你有了这份感悟,就是没有白去,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为父就心满意足了。”
温晚低着脑袋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父亲,女儿每日在庄子里跪读《女诫》,明白了许多道理,做为女子,修好德行必不可少,女儿在这方面,还差得很多。况且做事也不可虎头蛇尾,半途而废。要不,让女儿有始有终地在庄子里苦读完这一个月的《女诫》再回来,如何?”
温从和闻言,一脸欣慰道:
“看来,晚儿是真的懂事了。既如此,就依了你,只是今后,不必每日跪着了。”
温晚起身行礼道:
“多谢父亲。”
秦氏接过话笑道:
“大姑娘不知道,自从你去了庄子里,老爷每日都念叨着,生怕大姑娘受了委屈,如今看着大姑娘一切都好,老爷也放心了。”
温晴也一脸真诚地附和道:
“可不是,我们也都念着姐姐,希望姐姐快些回来,家里好热闹些。”
温晚看了她们一眼,在父亲面前,努力保持端庄的笑容,心中却腹诽道:念她个鬼,这母女俩,不想着她快点死就不错了。
一家人吃了一顿相当温馨的午膳,正从膳厅出来,往正堂坐下大家一起喝杯茶,却听小厮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