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进食也少,不过没有她这么夸张,以至于汪氏让人看上去,只觉得‘假’。
上榻时,两人规规矩矩的分衾而眠,四爷没有打算与她做那个事儿的心思,汪氏今日也没那个胆子,主动开口。
“奴婢今日本想着去给年姐姐赔礼道歉,可是,竟不知什么原因,奴婢惹恼了年姐姐,奴婢在外候了半个时辰,刚进院里年姐姐就赶奴婢回来了……”
“本王知道了,歇息吧”
四爷没让汪氏继续戚戚然,不欲多说的模样打断她。
“是”汪氏咬了咬唇,心里那份嫉妒快要压抑不住,破土而出。
第二日,四爷早膳也没留下用便回了前院。
没曾想日暮时,四爷又去了汪氏屋里,一连三日。
府里各处摸不准四爷的心思,琢磨着汪氏能获宠,可王爷除了第一晚,后面接连几日没在她房里用过膳。
若说没有几分恩宠,又接连几日都去她房里,这……摸不清主子爷是什么心思
不过总的来说,汪氏仍旧被府里人‘监视着’。
谁让王爷一过了前三日,接连宿在她屋里。一时之间,汪氏成了众矢之的。
不同于王府里的各种艳羡的心思,汪氏只有胆战心惊。
王爷来了几日,皆尚未做那事儿,她也摸不准王爷的心思啊……
“王爷,今儿个奴婢想……”
四爷看着汪氏身着清凉,袒胸露乳,心里更觉厌恶。
他挺拔修长的身形站在烛光前,落下一大片阴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你这般成何体统!”
汪氏惊恐不跌,脸色涨红,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翌日
汪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地跪在榻前,见四爷醒了,忙起身伺候。
刚碰上四爷衣袖,便被拂了下来。他张开双臂,任由苏培盛给他整理着装,待出门时才漫不经心说上一句“继续跪”
汪氏头垂得更低,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委屈说道“是,王爷”
前院
苏培盛乐呵呵的扣门“王爷,年侧福晋那里派了人送了信来”
“进”
四爷接过信,展开,只觉信纸上都是今纾惯用的果香,带着纯净的自然气息。
只见信上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如前两日无二,只写了一个“爷”字。
四爷嘴角漾起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研墨”
“嗻”
苏培盛见四爷脸上温和的神色不禁觉得牙酸,王爷去了几日汪侍妾院里,年侧福晋就写了多少封信。两位主子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不过,四爷会亲自挑选些金银首饰让人悄悄送去。
啧,果然是主子们的情趣,他一个太监懂不了,也不敢懂!
而今纾这边收到了回信和几个价值不菲的金簪,果不其然,四爷如她所想,只一“嗯”字作应答。
最初,她以为四爷的确看重汪氏,深思片刻便了然,这谁‘头一份’侍寝,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四爷犹嫌火烧的不够烈,还接连去了几日,真是……深得她意!
不过,希望四爷能重视那日她所说。(1)
这一晚,四爷仍然去了汪氏屋里,也不知府里有多少格格侍妾嫉妒的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