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最喜欢看见沈从逸脸上带着微笑,这样的沈从逸才最有活着的气息,他不笑的时候总是一脸寒霜威严满满,虽然沈从逸顶着一张五官分明而深邃的俊脸,但是那生人勿近的气息,无不让人胆寒不敢靠近。姜瑜感觉到自己都要对着秀色可餐的沈从逸流口水了,赶紧找了要去找水洗漱的借口溜出了房间,留下沈从逸眼里眉间一片柔和,仿佛天边最柔和的云彩,轻轻舒展,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包容。
姜瑜才出房门口便迎面碰上了月儿,月儿耳力好,在姜瑜和沈从逸醒来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觉察到了,不过她也很有原则,坚决不去打扰主子们的私人时间,不过她也寻思着俩人差不多也要洗漱了,于是恰好端着一盆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候着,手里还特地拎着一条毛巾。姜瑜接过水盆和毛巾,嘴里夸着月儿细心,再拜托月儿跟大山说一下早上先别等她,最后让月儿把他们俩的早饭端到房间用餐。月儿一一应下,转身就往后堂厨房去了,她刚才去打水的路上就看见大山在厨房那边招呼着做饭的大叔大婶忙活着。
姜瑜把水盆放在了洗漱架子上,把月儿拿来的新毛巾也放在旁边了,才喊来沈从逸洗漱。她自己就拿着自己的面巾直接跑到院子里的水井打水洗漱去了,她在外面这段时间都习惯了怎么方便怎么来。沈从逸洗漱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便自己端着水盆来天井倒水了,俩人相视一笑,这样有生活气息的场景,也是让人容易沉醉其中的。
等月儿把早饭也端过来之后,俩人一边用早饭,一边商量今日的安排。姜瑜今日本来就约了大山去巡视镇远侯府在扬州城的产业,好多店面都要一家家逛过去,还有要看看灾民的安置情况,所以今日白天目测是没有太多时间陪着沈从逸的。
而沈从逸那边也是很忙,自从他知道姜瑜等人误打误撞捣毁了盘踞在县城多年的地下赌场之后,结合知州陈自年向他发的关于这件事情的奏笺,沈从逸就知道陈自年在审讯案犯方面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先是赌场老板在到案之后竟然在牙齿里藏了毒药,趁人不察,自己咬破了牙齿里原来藏着的毒药自杀了。该案的县丞死得更是蹊跷,在关押入了州城的牢狱当日,陈自年和陆大人尚未提堂审理,县丞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陆大人气得睚眦俱裂,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在进了州城牢狱之后就死了,换作谁都得气得肝疼。到此为止,赌场案唯二知道老人身份的知情人,均是死于非命,陈自年虽然还在追查线索,但是仅仅两日,陈自年便已经感觉到整个案件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着案情的走向,分明不想让陈自年继续往下查,让陈自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此事要上报给近期在外巡视的沈相爷,这些案犯的非正常死亡无不告诉陈自年州城有内鬼,他只能依赖沈相爷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把此案尽快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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