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凑近一看,露出酒窝,“花瓣茶?”
沈肆起身,“我再去给你倒。”
苏夏从他手里拿走水杯,仰头喝了一口,不在意道,“我爷爷说,不干不净,吃着没病。”
话落,她的神色中浮现一抹伤感。
沈肆揽着他的妻子,拥她入怀,无声的安抚。
望着一簇簇的粉色花朵,苏夏忽然说,“沈肆,你信命吗?”
沈肆沉默。
苏夏的下巴蹭蹭男人宽厚的肩膀,“程玉穗昨天跟你说了吧。”
她后来细想,猜出了沈肆动怒的缘由。
除了她的命格,苏夏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被拿来做文章。
偏偏别人怎么说,无论是多难听,多刻薄,她都无力反驳。
连她自己都信了。
苏夏从沈肆的肩窝里抬头,“你怕不怕?”
沈肆的眼皮底下,女人的脸因刚运动完,有点红,双唇泛着水光,明媚动人。
她冷静,攥着他的手却很紧,指尖隐隐颤抖。
半响,沈肆的薄唇开启,“怕。”
苏夏的脸一白,下一秒,她听到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畔,“怕失去你。”
沈肆摸了摸苏夏的头发,“不要多想。”
苏夏攥着他的手松了一些,“万一我哪天给你带来厄运怎么办?”
沈肆的唇角往下压了几分,“相信我,嗯?”
“即便是有厄运,也不是因为你,而且,”他的嗓音低沉,落地有声,“我能应付。”
苏夏的身子一震,别人说相同的话,她会觉得是狂妄自大,但从沈肆口中说出来的,她信。
下午,艾伦发过来视频,里头他鼻青脸肿。
“沈,看见没有,我这次牺牲太大了!”
德国男人表示不理解,自己忙了一夜,累的要死,对方爽了,利用完了,转头就找人打他。
艾伦骂骂咧咧,牵动脸上的伤,他又是一通咒骂,问候程玉穗和上帝。
“lvy今天回国了,等我明年去了荆城,一定跟她好好聊一聊。”
艾伦咬牙切齿。
手机搁在桌上,沈肆煮着咖啡,厨房都是艾伦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不会放过你。”
“那正好啊。”艾伦冷哼,“我这脸上身上的伤,要一笔笔跟她算算。”
昨晚他也没拿枪指着那个女人的头,强行逼着她跟自己上|床。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小孩子,酒精发作的时候,各自都不是意识全无。
况且,一夜情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
“沈,昨晚她被我干的时候,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吗,我听着,差点就软下去……”艾伦摊手,一副我太了不起,真是没办法的样子,“还好,总之我比较威猛。”
沈肆站在咖啡机前,看着水烧开,一点点浸没咖啡末,又慢慢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