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背后之人,有手段,但不多——至少不会是裴岷能使出来的手段。
那会是谁?
想到方才见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常岁宁只觉如一团乱麻。
此时鹊儿走了进来,手中多了张请帖。
见自家女郎正抱臂对着窗外出神,鹊儿便无声福身行礼,将帖子和往常一样交给了喜儿。
正要退下时,却见原本面向窗外的少女转回了身来,视线落在喜儿手上:“何物?”
是寻常的两字问话,却叫鹊儿莫名紧张,忙答道:“回女郎,是花会请帖。”
“花会?”常岁宁眼神微动。
“是啊女郎,正逢春日,各府夫人都开始办赏花宴了呢。”喜儿道:“只是女郎一向不喜凑热闹,这些帖子送来便搁在一旁了,前几日还有两封呢。”
这些夫人们送帖子,讲究雨露均沾,自家女郎在京师贵女中虽非数一数二,但也是排得上号的,各府送帖子时便也没落下过。
只是女郎几乎没去过,这些请帖一贯便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挑一个办得最像样,最热闹的。”窗边的少女道:“到时我们过去。”
喜儿愕然不已,却不多问,应了声“是”,看了看手中的请帖,道:“若论最热闹的,那许就是这一封了。”
常岁宁伸出手去。
喜儿便将帖子递上。
此花帖做得极精美,水波暗纹纸,熏以名贵香,簪花小楷工整娟秀。
但这些皆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下帖之人——
“郑国公夫人的游园赏花宴是极有名的,已办了好些年了,京中权贵人家但凡得闲,几乎都会前去赴宴。”
喜儿恐自家女郎不记得郑国公夫人,也不记得这赏花宴,故在旁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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