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大乱,分不清楚谁是护士谁是医生,谁又是路上行人,霍承丙冲了过去,大喊着:“霍炽!霍炽!”
没声音,没应答,霍炽的脸一片惨白,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在惨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权禾阳也跟着冲了过去,着急的在一旁看着。
混乱,现场非常的混乱,又很喧哗,每个人的脸上全是不妙,全是着急。
权禾阳跟随在霍承丙身边,紧紧盯着推床上的霍炽。
等霍炽被推进抢救室,霍承丙和权禾阳全都被挡在了外面,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接着护士走了出来,让霍承丙签了许多的东西,同他描述的霍炽的情况,又问了霍炽的情况,他的病史,他的一切。
霍承丙在那回着,尽可能的详细回。
护士在问清楚,很快又进了那扇亮起红灯的抢救室门。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有护士出来了,有医生也出来了,那医生摘掉脸上的口罩,同霍承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霍先生,人已经脱离危险,转去了监护室稳定。”
权禾阳紧握的手猛然松开,她没想到竟然没死。
霍承丙对医生说了句:“谢谢。”
随着那个医生出来的,还有胡医生,他对霍承丙说:“剩余的情况理,我之后再跟您说。”他对霍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霍承丙对权禾阳说:“禾阳,你在这等我。”
权禾阳忙说:“好,你快去。”
霍承丙拍了拍她肩,便随着胡医生离开。
胡医生带着霍承丙进了自己办公室,在两人坐下后,胡医生对霍承丙说:“霍炽是在酒店服用了过多的安眠药,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了?”
胡医生非常的不解,他又补了一句:“他有明显的自杀倾向,而且就在这半年,不止一次了,按照他之前如此稳定,恶化也不会恶化得如此之快,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原因。”
霍承丙现在也很疑惑,他到现在才从这场惊吓中回过神。
正当霍承丙沉思的时候,霍承丙的手机响了,霍承丙拿出手机来看,是照顾霍炽的梦姐打来的,霍承丙接听,梦姐在电话内问:“先生,您在哪?”
霍承丙说:“我在胡医生办公室。”
梦姐说:“我有点事情想同您说,是关于霍炽的。”
霍承丙严肃着脸说:“好,你现在过来。”
梦姐赶到胡医生病房,进来哭着对霍承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先生,霍炽喜欢的根本不是科灵,而是权沫!”
霍承丙本来是坐着的,在听到梦姐的话时,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
梦姐知道霍承丙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说:“两人应该是在偷偷谈恋爱,而且时间还不短了,那天在楼上,我是亲眼看到权沫在霍炽房间,两个人……”
梦姐的话没说下去,但都能想象到底是什么事。
霍承丙险些没站稳,他手紧抓着桌角,稳住自己的身子。
梦姐还在说:“先生,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敢同您说,也不知道怎样跟您说,直到今天,我知道再瞒下去肯定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我不得不告诉您这件事情,权沫没来之前,霍炽的情绪都是稳定的,可是自从权沫来了后,霍炽的抑郁症突然在这半年恶化,可见这里头是有原因的,昨天晚上霍炽也是去找了权沫之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您没发现霍炽对权沫,很关注特殊吗?”
霍承丙回想起一切的种种,发现霍炽对权沫,确实很特殊,之前霍承丙以为是霍炽接纳了权沫,可现在想想,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竟然在——
这简直在冲击着霍承丙的心,他们都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问题。
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霍炽如此,权沫晚上回来,表情也充满了异样。
霍承丙几乎是好半晌才开嗓子说话问:“禾阳知道这件事吗?”
梦姐说:“夫人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天我偶尔撞见,连我都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霍承丙说:“这件事情先别告诉禾阳,至于霍炽这边,如果是真的,我会同他好好谈的,他和权沫,是绝对不能,不能的。”
霍承丙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他重重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
他不希望这个家有任何的破裂,他也不希望这个家受任何的影响。
霍承丙是隔了好久,才从胡医生的病房出来的,他出来后,权沫跟权禾阳还在抢救室的门口等着,权禾阳见霍承丙来了,便从椅子上起身问:“医生怎么说的?霍炽会不会有事?”
霍承丙搂着权禾阳说:“没事的,霍炽现在已经在监护室,至于后面的事情,后面解决。”这个时候权沫走了上来,蚊子一样小声的喊了句:“爸爸……”:霍承丙又看向一旁的权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