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饶并没有用,她被人拖下去,这一条命自然是保不住了。
沈若翘看着这一幕,怎么都有一种太后是在杀人灭口的感觉。
“太后息怒,是奴才用人不当。”大太监跪于太后面前,“奴才这就自己去领罚!”
“确实该罚!”太后冷声道,“这般手脚毛燥之人,你也敢用?康宝来,哀家看你这脑袋也别留了!”
“太后开恩,太后开恩!”康宝来连连求饶着,然后转身朝着慕容煜跪求,“晋王爷,开恩。”
慕容煜还没出声,太后出声了,“小十七,你不必理会这奴才,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闻言,康宝来不再求饶了,朝着太后重重的一磕头,“奴才以后不能侍候在太后身边了,奴才在这给您磕个头吧!”
沈若翘不说话,就这么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副就像是在看好戏的样子。只是她的视线则是又不着痕迹的看一眼慕容煜。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端起那一杯热茶,左手端茶,右手揭盖,吹一口气,悠然自得的饮一口。
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想要命了吗?刚才有多用力,沈若翘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一刻,她更加确定了,慕容煜这次的受伤,十之八九与太后脱不了干系。而她之所以宣他入宫,一来是为了试探他的伤势,二来也是为了给江毓宛一个机会。
所以,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太后,他没有受伤,行动自若。
“本王要你一条狗命何用?是能为本王领兵杀敌?还是能为本王出谋划策?”慕容煜冰冷的声音响起,“既是太后跟前的老奴才了,本王看在太后的面上,这条狗命暂时寄放着吧。”
“谢晋王爷开恩,奴才一定铭记王爷大恩。”康宝来朝着慕容煜重重的磕头谢恩。
“还不滚下去!成事不余,败事有余的东西!”太后一声冷呵。
康宝来连忙退下。
“十七啊,你看你这衣服也湿了,让宫女带你去换套衣裳。”太后噙着一抹慈爱的笑容,一脸略有些自责的说道。
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慈的老太太,那一双眼里,尽是对晚辈的溺爱。
“不用!”慕容煜依旧一脸冷漠的拒绝了,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站起,“太后若无其他吩咐,本王告退!”
他说的是“本王”,而非“儿臣”,足以可见他是一点都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太后温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母妃可好?哀家也有段时日未曾见她了。下次见着你母妃,记得替哀家问声好。如若她愿回宫,哀家这翊坤宫随时有她的一席之地。”
闻言,慕容煜缓缓的转身,那一双冷冽如芒般的眼睛,直视着她,“怎么?太后是想抗旨?不仅抗当今天子的旨,还要抗先帝的旨?”
太后微微怔了一下,正欲出声之际,便是见着江毓宛轻柔婉约的声音响起,“晋王爷定是误解了,太后只是心疼太妃而已,并无他意。”
“皇家之事,何时轮到你置噱?”慕容煜阴鸷如鹰般的眼眸射向江毓宛。
“臣女不敢!”江毓宛“扑通”跪下。
“太后娘娘,请您一定为臣女作主啊!”外面传来沈嫣雨啼哭的委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