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抱着自己的行囊走到忘忧楼,忘忧楼的客人一直都不比寻常的酒楼看起来要少,但来的都是京城里面举足轻重的人,所以这“京城第一酒楼”的名号,就是如此得来的。
他不敢在那些大人面前太过露脸,有点偷偷摸摸地走到柳芸卿那个时候指的阁楼,阁楼不大,房间也不多,门上面都有一个门牌,陈文走过去看,发现有好多门牌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三间上面有。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走过来:“你就是掌柜交代的新人?”
“是。”陈文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女子,拜了一个礼,“小生陈文。”
“柳幻容。”她回了一个礼,带着陈文在阁楼里面走,“我且先交代你一些事情,我们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不管是在外面招待各位大人,还是回到这里来休息,都要有规矩。”
“第一,在阁楼最前面的是掌柜的房间,她喜欢清静,你平常不要去叨扰,因为我平常要出去招呼客人,所以我的房间是掌柜靠近楼梯的,还有一间房间,是我们酒楼很重要的地方,你以后有机会会知道是干嘛的,切忌私自进入。”
陈文听的很认真,一直在点头。
柳幻容停在了一间房间门前:“虽然说掌柜让你自己挑房间,但是我建议你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她推开房门,“这里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一些,你不是要准备科考吗?住在这里晚上看书舒服。”
“还有。。。。。。”她最后又道了一句,“有些事,就算你在某些人嘴里听见了,你也要当做没听见,清楚吗?”
陈文知道她的意思:“好。”
京城里的大臣,私底下难免都会有自己的小党羽,有的时候也会嚼舌根,在这里做事,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柳幻容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陈文推开房门,房间是的程设有点旧,不过却是一点灰都没有落下,房间比客栈的要大上许多,也比陈文想象的要宽敞,他把行李和带来的书放在书桌上,坐下来仔细地想了想。
“要是我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也不错啊。”陈文嘀咕了一句,他要是在京城做官,一开始肯定是没有房子的,那他可以住在这里,省钱。
陈文来到了京城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才知道,为什么要处处省钱。
乌小羊在他的身旁也将这屋子好好的看了一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她坐在床上斜靠在床头,撑起一只脚,晃着手里的铃铛:“这个小丫头怎么也姓柳?”
“莫不是什么姐妹?那也不对啊,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她叫过柳芸卿姐姐或是妹妹,一直都是以掌柜称呼,言语间倒是有几分像她,还有那个房间。。。。。。哦!我是灵体,我可以去看看啊。”
乌小羊想到这里,翻身跳下床,飘着走出了陈文的房间,晃荡到那个带着一块上面有游龙银纹的木牌的房间,她先是打量了一番房门,这上面的掩盖东西让乌小羊很是不解。
这门上有灰。
掩盖连平常没人住的房间都会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地方,怎么会在这里落灰?她又看了盘边的几个房间,回头看了栏杆,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唯独这间不一样。
既然是重要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更加细心的打扫,除非。。。。。。里面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碰的。
乌小羊眯起眼睛抱手站在门前想了一瞬,道:“这样一想,我倒是不敢进去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还真的突然就胆小了起来。
乌小羊摇摇头:“罢了,罢了,就看一眼。”她的好奇心还是站了出来,乌小羊把头先探进了屋子里,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待她想走进去好好看看的时候,屋里突然金光大涨,刺。的乌小羊眼睛生疼,她猛地退后两步,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撇了撇嘴:“大爷的,还有结界。”
这里发生了异动,柳芸卿肯定有所察觉,乌小羊皱着眉回到陈文的房间,刚穿过陈文的房门她就看见柳芸卿快步走到那间房间门前,乌小羊这才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出去看,她总觉得这里没那么简单。
陈文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推开门就出去了,乌小羊拉也拉不住他,只好在房间里面探出一个头来看他。
“谁动过这里的结界?”柳芸卿厉声问旁边的柳幻容,“不是让你这几日好好看着这里的的吗?”
“属下该死。”柳幻容低下头。
属下?乌小羊挑眉,哪个酒楼的下人会自称属下的?乌小羊越发是觉得这里的情况不对了,她自己看到陈文以后是事全部理了一遍,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鼻尖:“乍一看没什么毛病啊,但是新皇帝不是早就说过不能在京城私立这种结界吗?”
不知道为什么新帝登基以后,对在京城私立结界特别的抵触,说是听人说,有些人会在结界里面做一些图谋不轨的事情,所以新皇帝害怕自己的位置没有坐稳就被人踢下来,特下令,京城没有特殊情况的,不得立结界。
“所以。。。。。。这个结界。。。。。。”乌小羊一个人在屋里想,“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居然敢公然违抗旨意,陈文不能待在这里。”
她眼睛前面还是有点模糊,她飘出房间。
“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结界被发现是什么结果吗?”柳芸卿显然是生气了,她气得直拍旁边的栏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想接着往下说,却在乌小羊出来的那一刻停住了。
陈文笑了笑:“这个不能全怪幻容啊,她不是在下面忙呢吗?现在不是没有出事吗?就原谅她呗。”他难得的帮人求情,陈文不傻,他知道自己要帮什么人才能赚的最多,“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