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多大点事儿?
他嗫嚅着:“大人是不放心……金姑娘吧?”
顾不言懒得再理他,转身往前走了。
江潮幽幽一叹,也提腿跟着他走了。
暗流涌过,一切好似又归于宁静。
青玉轩正房内。
郭婉儿蜷缩在玫瑰椅里,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蜷缩了好半晌。
真相来得猝不及防,好似要将她击垮。
她满以为,这场并不称心的婚事至少能让父亲过得妥贴,只要父亲妥贴,她也便妥贴。
不成想,她所求的“妥贴”却是个笑话。
她竟嫁给了谋害自己父亲的仇人!
这个屡屡向她示好的许之墨,这个已与她有夫妻之实的许之墨,害得她好苦啊!
郭婉儿泪如泉涌,哭得整个身子都跟着发颤。
哭完后她拭干泪水,看向小几上那个药瓶。
昏暗的光线下,药瓶洁白如玉莹莹发亮,恍如一只充满蛊惑力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
郭婉儿深吸一口气,随后伸手,一把握住了它。
许之墨之死
许之墨下值后去了趟首饰铺。
前几日他给郭婉儿订了一支白玉凤簪,今日特意过去取。
虽降职之事令他恼火,却也丝毫未影响他与郭婉儿的生活,谁让他将青玉轩守得严严实实呢!
再者,那新来的府尹出身寒门,在京城根基尚浅,他相信待过了这阵风头,他定能如愿从那人手中夺回权力。
回府时已是暮色时分。
许之墨刚下马车,阿四便上前禀报了侯府走水之事。
他面色狐疑:“走水的是你住的屋子?”
阿四仓皇垂首,“是,小的也不知为何会走水。”
他又问,“走水时没外人进青玉轩吧?”
阿四心里头直打鼓,走水时他已带人去倒座房,青玉轩才留下两名护卫值守,至于有无外人潜进青玉轩,他当真说不准。
但他仍低声应了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