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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面露忧色:“如此,会不会逼得他狗急跳墙?”
“他敢跳墙,咱们便执棒打‘狗’,他走一步,我便遏一步,纵他使尽花样,本座亦有应对之法。”
“还是大人英明。”
江潮松了口气,又说:“还有一事。”
“说。”
“世安苑护卫来报,金家女今日清早去了扶风寺。”
顾不言一怔,“她去扶风寺做什么?”
“据说是拿着金明赫的画像,到处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他。”
江潮一脸不屑:“莫不是想凭自己的本事给金家翻案,这不纯粹是做梦么?”
顾不言半晌没吱声。
这个金毋意,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明明一个逃犯身份,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去了多久?”他沉声问。
“没去多久,巳时就回了。”
江潮又提议道,“不如给她禁足算了,免得给咱们惹来麻烦。”
顾不言于案前起身,怔怔看向屋外的雨幕。
此时已近午后,雨水哗哗而下,在屋外空地上溅起一阵阵水花。
他答非所问:“金毋意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否则不会大雨出行。”
江潮嗤笑一声,“大雨怕什么,反正有那个姓梦的背她。”
“背她?”顾不言蹙眉看向江潮。
“是啊,听护卫说,两人自打山腰处下马车起,那姓梦的就开始背着金家女上山,一直背进了扶风寺的大门,后来下山也是由他背着下来的,当真不知……”
“够了。”顾不言厉声打断他。
江潮吓得一愣,怔怔看着面色冷峻的主子。
随后嗫嚅着问:“大人……是属下说错了话么?”
顾不言没理他,片刻后才道了句,“先退下吧,记得早点将卷宗抄好送给许之墨。”
江潮虽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拿着卷宗退下了。
他静静立于屋内,盯着屋外的雨幕发了好一会儿愣。
次日,许之墨下值后刚回府。
阿四便急匆匆跑来,“公子,不好了。”
许之墨漫不经心觑他一眼:“天又没塌下来,何须这般慌张。”
阿四气息发紧,手里托着一个牛皮纸袋。
“刚一个乞儿送来的,说是要转交给大人,小的往里瞄了两眼,这……这可都是咱们谋害郭……”
他立马止住话头,警惕地朝门外看了一眼。
许之墨的脸色瞬间肃穆几分。
低声吩咐:“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