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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顾怡娓娓道来:“当年周国群敌环伺,你父亲许元泽领军出征,立下不朽功勋,先帝顾念他的辛劳而封其为长兴侯,眼下他虽位居虚职久不入朝,其威名却一直留存四海,你作为他的儿子,纵是庶出,也才貌双全有勇有谋,其光芒远远盖过府中嫡子,哀家一度以为你与你父亲才是一脉相承,没想到……”
她起身踱至许之墨身前,语中隐含怒火:“你竟是个竖子。”
许之墨自知已无从辩解,唯伏地求饶。
“望太后恕罪,望太后……看在父亲的面上恕臣之罪。”
“看你在父亲的面上?”
顾怡冷冷一笑:“你今日闹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逼得哀家无从徇私么,怎的,现在竟还巴望着哀家徇私么?”
“微臣自知罪大,但父亲年事已高受不得打击,望太后不看僧面看佛面。”许之墨说完拼命磕头,好似要将那地砖也磕裂一般。
厅内诸臣皆不敢出言相劝。
毕竟太后正在气头上,谁想触霉头呢?
过了片刻,顾怡长叹一口气,“罢了,终归还是要顾念你父亲。”
她转头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给皇上,就说哀家建议免去许之墨的刑罚,褫夺他顺天府尹的官职,再次降为治中,至于这个朱长生嘛,直接押入大牢便可。”
侍卫抱拳应“是”。
随后几名羽林卫一拥而上,将那朱长生摁住后拖出了正厅。
朱长生哭天抢地的哀嚎声洒了一路……
许之墨伏地不语,冷汗流了一背。
性命是保下了,牢狱之灾也免除了,但官职却丢了。
谋划一场,满以为胜券在握,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久久伏首于地,如鲠在喉,悲愤交加。
顾怡懒得再理会他。
转头看向一旁的顾不言与金毋意。
两人面若冠玉郞才女貌,看上去倒是挺般配。
顾怡心头略略一沉,不由得问,“你们俩究竟是何关系?”
金毋意顿住,看了顾不言一眼,垂首沉默。
太后乃他姑母,还是由他来应付吧。
顾不言不过迟疑片刻,脱口而出:“金毋意乃微臣外室。”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连金毋意也兀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