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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自己来。”
顾不言转身去拿玉带,随手系于腰间。
他本就生得高大,玉带一挽,立即显出肩宽腰窄的身形来,英挺的五官也恢复往日的冷峻,与刚刚欲·求不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金毋意嗫嚅问:“大人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
他回得干脆,却对她的伤绝口不提。
她犹豫着想提案卷的事。
不待她开口,他突然问:“钥匙?”
她一怔,继而心头一喜。
忙从袖兜里掏出那把黄册库钥匙,双手呈过去。
他面色不变地接下,“你等消息便是。”
那无波无澜的语气,犹如一个守信的商人——她给了好处,他自然按诺办事。
金毋意道了声:“多谢大人。”
他冷着脸没理她,转身往门口走。
刚打开屋门,便一眼望见立于屋外的梦时。
夜色下,梦时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神色紧绷,目光凌厉。
也不知他是刚来,还是早已侯在门外。
顾不言不屑地瞟他一眼,欲提脚出屋。
梦时却剑拔弩张地堵在了他身前。
二人隔着寸许的距离沉沉对望。
他挑衅;他则藐视。
诸多不可言明的感受在对望里疯长。
梦时咬牙低语:“你最好能帮小姐达成所愿。”
顾不言嗤笑一声:“这是我与金姑娘之间的私事,与你何干?”
“私事?”梦时也冷冷一笑。
继而后退一步,对着屋内大声禀报:“小姐,我给你端来了避子汤,可需现在服用?”
他将“避子汤”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不言闻言一顿,似乎没想到她竟连避子汤也提前备下,神情不由得冷了几分。
屋内的金毋意一听端来了汤药,忙出屋来迎。
当着顾不言的面接下汤药,几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