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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度对他回之以诚。
两人刚订亲不久,许之墨说:“伯爷的书房那般气派,里面定有不少藏书吧,不知此生有无机会进去看看。”
于是,一个秋日的午后。
金毋意擅作主张将许之墨带进了父亲的书房。
自此,许多个午后,他开始自由进出金家书房。
金明赫对这个女婿颇为满意。
闲时在金毋意耳边絮叨:“之墨这孩子虽是庶出,却博学多才谈吐不凡,比侯府那不成气的嫡子强多了。”
又说:“往后你嫁过去了,定要对他多体贴多扶持,助他在朝中搏出一番事业来。”
金毋意对父亲的话一一应下。
却不想,金家满腔的信任,换来的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夜,寂静如一块巨石。
沉沉地压在人的胸口。
金毋意盯着跃动的烛火,喃喃开口:“许之墨书房靠东的墙体内有一间密室,他重要的物件皆藏于那间密室之中。”
少年一顿,随后点头应下。
“小姐放心,下次我定找机会进入他的书房,再进入那间密室,一举偷到黄册库钥匙。”
“梦时,你进不去的。”她无奈地看着他。
“为何?”
“在墙体旁有一扇特制的铜镜,那便是密室的机关,铜镜识人,须得是书房主人,方能开启密室。”
少年蹙眉,“那岂不是只有许之墨才能开启?”
金毋意垂眸,气息微微发颤。
“侯府寿宴那日,许之墨为讨我欢心,特意将我的外形刻入镜中,除了他,我也能开启密室。”
少年一顿,怔怔看着她,神情里带着难言的复杂。
他竟不知,她与许之墨曾亲厚至此。
“总不能让小姐冒险去侯府。”他哑声开口。
“为何不能去?”
金毋意握了握拳,眸中恨意翻涌:“二十日后许之墨不是要迎娶郭婉儿吗,届时人多眼杂,我便可趁机混入侯府。”
少年满目担忧,却也欲言又止。
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只能都依着她。
许之墨大婚的喜帖如雪片般飞入各世家手中。
顾不言也收到了。
他“嗤笑”一声,随手扔到一旁。
江潮忍不住出言嘲讽:“这许之墨就是个大煞星,之前与金家女大婚,他趁机抄了金家,不到一个月,他又要与郭家女大婚了,这下便轮到郭家倒霉了。”
顾不言抬眸,“郭家怎么了?”
“属下听天牢那边的兄弟说,郭庭轩在出狱前一晚突然哑了,手筋脚筋也断了,活脱脱变成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脚不能行的废人了。”
“以郭庭轩的刚直,自然不会让女儿与许之墨订亲,自然也就招来了毒手。”
江潮一阵唏嘘,“不只是郭家,近两日就连长兴侯府也不太平,听说那侯夫人徐氏疯魔了,见人就喊‘我杀了人’‘我是凶手’之类的疯话,眼下已被拘在府中见不得人了,估计也是许之墨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