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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热锅上的蚂蚁,“许之墨抄家那日我便与小姐分开过一回,今日再不能与小姐分开。”
“放心,我们不会分开的。”
金毋意对着少年莞尔一笑,“梦时,你要信我。”
她本就貌色倾城,这一抹笑,不仅美艳无双,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少年拗不过主子,终是转身去了隔壁地窖。
他刚一离开,便有长梯从井口伸进来,稳稳地立在了井底。
首先从长梯上下来的是一名侍卫,接着是一名身着飞鱼服的男子。
男子身姿挺拔,目如鹰隼,面容冷硬而俊美。
透过昏黄的光亮,他一眼望见了她。
对视的瞬间,两人皆目光如炬神色肃穆。
片刻后,他倨傲地冷哼一声,她则垂下眼帘收起了情绪。
地窖内灰尘遍地,简陋残破,墙上的火把正摇曳不定。
顾不言驱步走近她,近到只与她隔了一臂的距离。
他身量奇高,比许之墨还高,只需往那一站,便有了一股森严的威慑力。
“确实狡猾,竟然敢躲回金家。”他冷声开口。
金毋意面若明月,薄衫微敞,从容地后退一步,福身行礼:“民女名叫金毋意,乃金家庶出的女儿,请求顾大人饶民女一命。”
顾不言神色不变,举起手中的刀刃,对准她:“朝廷有旨,金家人都得死。”
刀刃寒光灼灼,与她脖颈上的肌肤只隔了半寸的距离。
金毋意看着他,看了足足两息。
“既已落到顾大人手里,民女认命。”她迎着寒刃上前几步,“民女愿自荐枕席,与顾大人共赴巫山。”
不待他回答,她便开始轻解罗裳,解至身上仅剩一件亵衣,继而轻轻靠在了他胸前。
他身上的飞鱼服华丽而冰冷,刺得她玲珑的身体一阵瑟缩。
纤纤似柳,暗香浮动。
残破的地窖里蓦地多了几许朦胧的暧昧。
顾不言却如松如柏,声音比冰还冷,“死到临头,还妄图以身为饵逃过惩戒,这也太笨掘了一些。”
金毋意仍伏在他胸前,语气不疾不徐:“当年顾家二房犯事,本也可由旁人监斩的吧,顾大人却执意亲手斩杀自己的叔父,此举又何曾不透着一些笨掘。”
他闻言一顿,猛地推开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美艳的面容瞬间胀红,但言辞仍铿锵而笃定,“民女的笨掘不过是为了活命,而顾大人的笨掘却是为了权势。”
“信不信,我现在便可取走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