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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怡迟疑片刻,总算点头。
顾不言顺势瞥了金毋意一眼。
她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他向来神色冷峻,今日对视,她竟从他的眸里读到些许暖意。
亦或是十拿九稳的称意。
她暗暗弯起嘴角,心领神会。
顾不言看向朱长生:“你可知金家幺女的名字?”
朱长生回:“就叫金毋意,也就是眼前这女子。”
“你何时在春熙街见到眼前这名女子?”
朱长生气息发紧:“就在前几日。”
“前几日?”
“前三日。”
“前三日哪个时辰?”
“辰时。”
顾不言嗤笑一声:“前三日乃是火曜日,辰时也正是礼科上值的时辰,你当时究竟是告假去了春熙街,亦或是在公廨上值并未外出,皆可在礼科的卯薄上查到。”
朱长生闻言一顿,慌忙改口。
“也可能……可能是前五日,那日我正好休沐。”
“从前三日改到前五日,你当别人是傻子么?”
顾不言蹲下来,冷眼逼视他,一字一顿:“朱长生,你在撒谎,你根本没见过眼前这名女子。”
朱长生明明已经气短,却仍在死扛:“在下确实见过她。”
顾不言“嗖”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有如罗剎。
“朱长生,你且听好了,金毋意乃外地流入京城的孤女,你若执意污陷她为金明赫的幺女,那现在便可查一查金明赫的家族族谱,看看上头有无她的名字。”
他厉声吩咐:“江潮,去拿金家族谱来。”
立于门口的江潮大声应“是”,旋即而出。
反击
片刻后,江潮取来了金家族谱。
顾不言伸臂接过,呈到了顾怡手上。
顾怡翻看族谱的功夫,厅内诸人皆屏声敛息,静等结果。
许之墨也浅酌了几口清酒。
心头一时疑惑,不知这顾不言在搞什么鬼。
不过一盏茶功夫,顾怡便翻看完整本族谱。
她神色肃穆地看向朱长生:“金家族谱上并没有‘金毋意’三个字,朱长生,你今日无事生非构陷顾指挥使,该当何罪?”
朱长生顿住,满脸的不可置信。
“太后,不可能的,定……定是有人偷偷篡改过族谱。”
“族谱乃一族之根本,谁能贸然篡改?”
顾怡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来人”。
羽林卫应声进屋:“太后请吩咐。”